姬霍眼下想想都難受的緊。
驚鴻一瞥時,爀帝看上了。行!他搶不過,他認輸。
隨後,太子捷足先登,氣的他罵了一晚上太子的不要臉。行!太子不要臉他要,他繼續認輸。
眼下,又被姬紇撿了漏。
憑什麼輪不到他!!!
他繼續認輸,因為他並非皇子。
兩人從昨兒喝到現在,饒是他聞到酒味就想吐。
姬紇沉沉吐了口氣,悲慼:“我母妃死的早,父皇又不待見我。”
姬霍聳肩:“我阿孃倒活著,可每次阿爹揚言揍我,她總是第一個遞棍子的。”
姬紇看他一眼。繼續傷感。
他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可再如何,皇后也要安排。本以為最後能娶個小官女兒。
他是花心不錯,逛的花樓也不在少數。可也想過收心。
娶了妻成了家後過安生日子。皇子的身份固有高低貴賤。他嘗過苦,總不能讓往後子嗣步其後塵。
姬霍見他這般,也不說話了。
而崔韞便是這時來的。
他推開雅間的門,一股濃烈的酒味直往鼻尖竄,男人神色淡淡,踢開地上的酒瓶,繞開屏風朝裡而去。
他語氣平淡:“七皇子鬧夠了嗎?”
姬霍一看見他這人模狗樣便來氣。
“你怎麼來了!”
崔韞波瀾不驚。
“虧的這小子把你當至交,不陪喝酒也就算了,眼下還來說風涼話。”
“上回你酗酒,姬紇可是陪著的。”
他最愛戳崔韞的痛點。可說完這句話後,又察覺不對。
畢竟,上回崔韞大醉,是其父兄亡。
呸呸呸,說什麼不好,說這個。
姬霍到底還有心的。
他連忙補充:“我是說你養的那隻貓死了那回。”
莫名的,他能感覺到崔韞看他的眼神涼颼颼的。
姬霍不由背後一寒。
他不可思議。
“都說了是貓!而且都死了好些年了。你還記著呢?”
崔韞面無表情。
姬紇沒好氣:“你閉嘴吧。”
他不雅的打了個酒嗝:“他那是真當貓養嗎?怕是世家千金也沒養的那般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