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
他提步上前,視線一寸一寸落在那懨懨的女娘身上。沒忍住低聲輕笑。
笑?
沈嫿紅著臉瞪他。
男子金冠玉帶身如玉樹,清雅以極。周身冷清又涼如水。
他眼眸深邃:“沈娘子,早。”
聽聽,這像是人話嗎!
沈嫿有氣無力:“早。”
“二叔,她是想祖母請安的,還備了禮。”
沈嫿強撐起精神:“多有叨擾,自該如此。”
她傲慢任性,可該有的規矩都守。
崔韞原不指望沈嫿會來,其一,她的身子本就差,其二,沈嫿只是借住遲早要走無需如此。
女娘是驕縱,但,沈家將她教的很好。
崔韞定定的看著她。
“所以,這就是你的禮?”
沈嫿:!!!
你才是禮呢!
她又不是唱大戲的,雖然,也許,大概能讓你娘開懷大笑。
“是這小鬼害我的。”
“好路不走,偏偏走這種捷徑!”
放在往常也便罷了,偏偏她裹的圓滾滾的。
崔絨身子往崔韞身後躲,可又想著沈嫿都出不來,她怕什麼。小女娘一插腰,她剛要吐舌頭扮鬼臉,就被崔韞輕飄飄的看了一眼。
崔絨老實了。
“二叔,你快把她拔出來。”
你當拔蘿蔔呢!
沈嫿擰眉:“不行。”
慘兮兮的女娘很憂鬱。
“我的貂毛萬一被刮壞了怎麼辦?當初我阿爹為了買它,廢了好大的功夫,我平素也最是愛惜。”
崔韞不言,漫不經心的凝視她。
沈嫿見他這般,不免理直氣壯:“很值錢的。”
崔韞淡淡:“繼續。”
她瞅男人兩眼,到底嗓音弱了不少:“這是我最好看的一件貂了。”
另外一件她就很少穿。
沈嫿又怕崔韞甩臉走人:“這是你的府邸。你不能不管我。”
她還不忘補充。
“當然,我也不是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