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急著去何處?沒準順路,不妨送我一程。”
真是油膩還不要臉。
沈嫿破天荒冷笑:“怎麼?我去死,你要不要一起啊。”
姬霍:???
你憐惜排骨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定然是他表現的不夠。
傾慕他的女娘都仰仗他的身份和財富。
“沈娘子,當今聖上我得喊他一聲皇伯伯,我可是恭親王府嫡子。恕我冒昧,娘子生的這般花容月貌,合該體面的錦衣玉食翠繞珠圍,怎能拘於這小小院子。”
姬霍看了眼身後稍顯逼仄的梨園門,打了個比方。
“你這院子,還不及我後院最受寵愛妾的屋子大。”
果然,沈嫿正色的看向他。
“你是在炫富?”
竟然有人在她面前炫富???
這一點,和罵沈嫿醜有什麼區別?沈嫿忍不了。
她也不急著走了。
姬霍壓抑住跳動的心。說的深情卻又絕情。
“你若願意跟我,回頭我就讓那小妾搬出來,把那屋子騰給你住。”
沈嫿氣笑了,她眼神很尖:“你手上的茄楠木扳指不錯。”
她視線稍稍移落那擋路的扇子上:“這是真絲扇吧,高山楠竹做扇骨,天然蠶絲制扇面,綾絹光滑。”
姬霍沒曾想沈嫿如此識貨。得意之餘倒是生了張巧嘴:“這可都是寶貝,世面上難尋,不說價格,便是有錢沒有門路也難買,沈娘子慧眼識珠。”
沈嫿語氣平淡:“我的見識倒不算多。”
“只是阿兄曾有三枚這種扳指,是給我扔著玩的。碎了兩個,丟了一個。”
“還有這扇子。”
沈嫿記得她也有。只是和別的珍寶比起來,不算起眼,他也忘了擱置何處。
不等她出聲,一旁的倚翠不卑不亢。
“娘子許是忘了,兩年前你把摺扇賞給婢子了。”
姬霍:???
你騙誰呢!
他不信。
這女娘吹噓起來,還挺有模有樣。
被她裝到了。
沈嫿抬著下巴,冷貴高豔:“這種小把戲哄騙窮酸女娘也便罷了,你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
沈嫿財大氣粗:“我隨時能掏出一萬兩銀票,當著你的面撕了,眨眼算我輸,你行嗎?”
姬霍:……賬房都不會一次給他支一千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