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為深受其害的百姓,謝大人執法如山。”
崔韞面含淡淡笑意,卻又疏離萬千。
“四皇子言重,三司會審大理寺自然有駁正之權,手握殺生大權中儲若無罪,下官無法誣陷,若有罪,自然秉公執法以正視聽。”
他的態度很明確。
他以一己之力得罪東宮也要處置中儲,乃中儲有過,並非為了四皇子姬妄。
任憑誰勝算略勝一籌能坐上龍椅,陽陵侯府也不站隊。
傳話的人面色一僵,很快又收斂住表情。
待人離開後,崔韞又垂眸去看案桌上的公文。
姜兆糾結許久,心癢難耐:“大人。”
他到底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外頭的傳聞是真的嗎?”
見崔韞擰眉,他連忙又補了一句。
“都說您快成親了。這可是大理寺的大喜事。”
崔韞頓覺荒誕:“坊間傳聞可信?”
“虧你還是大理寺少卿,若是真閒,我便將官署新案一併……”
一語未完,姜兆連忙推辭道:“不不不。”
他倉促離開後,就撞上了外頭的主簿。
主簿捋了把鬍子:“怎麼樣?我就說凡事不會空穴來風。”
他嘖嘖一聲:“還真是看不出來,聽說大人昨夜動怒,險些對世子大打出手,大人這樣的人沒曾想也會醋。”
“酸的很呢!”
姜兆沒好氣的揮開他。
“大人一貫雲淡風輕,便是真有意中人,也不會出手傷人。”
“嗤!你這就不懂了吧,只有這種沒嘗過情愛的男子,稍稍觸碰隨意一件小事便能驚天動地,你等著瞧吧。”
“主簿大人。”
即清不知何時來的。
“爺吩咐,既然你愛犯口舌,不若將大理寺從下到上一併清掃了。”
主簿一愣。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即清朝外而去。
姜兆:“都要用午膳了,你去何處?”
“去紇王府。”
即清恰到好處道:“王爺新婚諸事繁多卻還想著給爺添堵,這份禮爺收下了,也自然要去謝一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