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他一句話,崔韞還能違抗父命?再說那崔宣氏,這麼多年兒子生了也沒見拉攏崔暘半點心,便是不堪用。何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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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吳家人,崔韞便回了雎院。經過花圃時,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頓步,垂眸去看。
就見用竹編編制的精緻小窩裡,一隻幼崽四腳八叉的睡著。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來。頭上還帶著紫色的花。
“爺。”
除草的即馨跑過來,然後對著崔韞的視線看過去。
驚!
幼崽怎麼將花圃裡最名貴的花給摘下來了!!
這花是附屬國上貢,皇上賞給爺的。她精心養了三年,才開了五朵!
“是婢子看管不當。”
說著,她連忙將沈嫿頭上的花取下來。
沈嫿的眼朦朦朧朧的睜開。
她高貴冷豔的打算換個姿勢繼續睡,卻眼尖的瞅見即馨掐在手裡的花。
“嗷嗚。”
她一躍而起,就要去奪,然後啪嘰一聲摔到柔軟的棉布上。
沈嫿只能控訴。
“這是我好不容易摘下來的。”
即馨:“你惹禍了。別吵。”
崔韞:“它在罵你。”
即馨:……
沈嫿:“胡說,我是從不講髒話的女娘。”
崔韞:“看,還在罵你。”
說著,他沒忍住嗤笑一聲:“倒是會打扮。”
沈嫿不喵了。
她有些驕傲的揚了揚腦袋。
見崔韞並無怪罪之意,即馨不免鬆了口氣。她又蹲下,將花又還了回去。
沈嫿斜眼去看。
花瓣似被蹂躪,蔫巴巴的慘不忍睹。
她一爪子踩了上去。
然後伸出小短腿指向一處。
“重新摘。”
“那裡還有四朵。”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即馨沒好氣的拍了拍沈嫿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