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謄已是這般慘狀,偏偏皇后還要繼續踩幾腳,若說沒有私怨,誰信呢。
而這私怨,來自姬謄生母邵貴妃。
姬謄手裡握著一根筷子。
他輕輕的應了一聲。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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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馬車停在梨園門口。
成媽媽在外頭掛了兩盞燈,便是方便沈嫿他們回來時好看路。
沈嫿迷迷糊糊下了馬車。半靠在倚翠身上。
崔韞淡聲吩咐:“今夜風大,又下了雪,你們娘子身子嬌弱,回去後記得藥浴。”
倚翠連忙道:“是。”
“倪康上回送的藥,記得給她服下。”
男子的嗓音冷清,在夜裡卻足夠安定人心。
沈嫿不適的扶了扶心口,好似那邊有什麼要跳出來般。就連上了妝的臉,都有些慘白。
崔韞眯了眯眼。
“伸手。”
沈嫿:“啊?”
倚翠利落的抬起沈嫿的手。
崔韞:“冒犯了。”
他觸上,細細把脈。
下一瞬,沈嫿:“嘔!”
她身子晃了晃,愣是吐出一口血。盡數灑在崔韞平素從不離身的金剛菩提手串上。
染紅一片。
崔韞的臉一沉。
他死死擰眉。
倚翠的心都在顫。
沈嫿卻是清醒了不少。而心口的悶意盡數散去。
女娘有些慌亂:“我不是有意的。”
說著,她就要取出帕子去擦。
崔韞躲了過去,眼底的溫度逐漸散去,有些涼。
他虛偽的問。
“你可還好?”
沈嫿像是做了壞事般,不敢去看崔韞的臉,實事求是道:“你可能不信,我現在……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