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傷的?”
沈嫿見是他,當即沉臉,是一眼也不想見他了。
她轉身正要回屋,卻被男人手疾眼快的堵了路。
沈嫿從未如此憎恨一人。
她蒼白的唇瓣上下啟動:“一個過繼的,竟敢這般怠慢我?我沈嫿大不了一死,可保不齊哪日整個豐州城都傳遍了你的狼子野心,魚死網破,左右,誰也別想安生。”
沈瞿仿若未聞,仍舊是骨子裡的冷漠卻也有一股迫切:“我問你是誰傷的!”
沈嫿實在不明白,沈瞿這又是在玩哪一齣。
他風頭正盛,自身越不好,沈瞿該更春風得意,不是嗎?
“當然是你找來的人!”
“她若不無端發病,我怎會急上心頭用茶砸她?”
沈瞿一哽,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看向沈嫿時,眸色很深,語氣低了下來。
“很疼嗎?”
沈嫿似笑非笑:“你又何須裝腔作勢假慈悲?想嚐嚐滋味,將手在滾燙的茶水上煮一煮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輕飄飄的掃視他一眼。
“沈瞿,你這就沒意思了,又想將我送出去取悅他人,有一面止不住對我動貪念。”
沈瞿的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合,最後化為無聲。
這話的確不存在爭議。
他也在無時不刻的矛盾。
利用沈嫿這種目中無人的女娘,明明該是他的計劃。可眼看著約定送沈嫿離開的時間逼近,他卻愈發焦躁不安。
不該是這樣的。
他對她不該仁慈。
理智迴歸後,他的眸色也轉為堅定。
“是她教的不好嗎?想來,盛京燕歸坊最好的教養嬤嬤也不過徒負虛名。”
他溫柔又虛偽。
“漾漾,你若不喜,我大可換一人來教。總會能挑到你滿意的。”
他視線沉沉的盯著沈嫿的唇看了好一會兒。壓下一切躁動的情緒。
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