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瞧見了希望,倚翠也不知哪兒來的勁兒,竟掙脫了桎梏。她踉踉蹌蹌跑向崔韞,撲通跪地。
崔韞微微攏眉,一改適才的漫不經心。周身疏離感攜帶寒意。
難怪謝珣急切尋他求助,沈嫿在沈府的日子,的確不好過。
吳管家剛要冷聲質問,就被崔韞身後的即清扔過來的匕首削禿額前的髮絲。
一大撮髮絲往下落。
禿頭吳:!!!
捂著脖間瑟瑟發抖的領路婆子:???
又是匕首又是劍的,你身上還有什麼武器?
崔韞上前,沉著臉眸光如春水粹冰。踢開了緊閉的房門。
還不待他提步入內,就聽那虛弱卻又囂張的女聲傳來。
“沈瞿,你合該拿出些求人的態度。”
沈嫿仰著臉,就聽‘砰’的一聲,房門承受不住力,搖搖欲墜,徹底倒塌。
她閃過瞬間的茫然,轉頭看向崔韞。
沈嫿:“......”
崔韞:“......”
沈嫿毫不猶豫的決定將沒講完的話說完。
她又將腦袋轉了回去。
“還沒考慮好嗎?給我嗑個響頭,擠幾顆眼淚,沒準我就答應了。”
沈瞿的尊嚴自小被踐踏。可他從未想過,沈嫿是直接將其踩的稀巴爛。
“你是誰!”他的臉色沉的如墨。看向不速之客。
崔韞自然不會降低身份去搭理他。他的視線落在一處。
沈嫿的臉上都是血,髒兮兮的實在讓人沒法想象同先前放狠話的女娘是同一人。
崔韞緩步走近沈嫿,眸光一寸一寸在沈嫿臉上游離。
見她臉上的傷並不重,若好生養著,也不會留疤。眉宇間這才鬆了鬆。
不然,無法同謝珣交差。
“沈娘子。”
沈嫿彎唇絲毫不吝嗇的衝他一笑。
“是你啊。”
“你怎麼來了?”
不等崔韞出聲,沈嫿又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