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大怒。
而護女心切的沈巍連忙道:“漾漾年幼,弟媳想來不會同她計較。”
沈淳氏也笑著打圓場:“怪我行事灑脫,教出來的女兒也沒規矩。”
沈雉笑了笑,如善從流的夾了一道菜,添到沈朱氏碗裡。
“小妹口無遮攔,還望二嬸消消氣。”
夢裡的任何人都不曾出事。
許是夢境太甜,沈嫿嘴裡也溢位甜甜的笑。
寅時一刻,她揉著眼睛醒來。
迷迷糊糊間沈嫿出了院子,被刺骨的寒風吹的一個激靈,睏意褪去,徹底清醒。
“娘子?”倚翠聞聲,追了出來。
沈嫿跺了跺腳:“我得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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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屋內掌燈,崔韞住的雖是上等房,可還是比不得侯府的精細,好在他雖養尊處優,但也沒那麼多毛病。
夜色朦朧,客棧不復先前喧囂,唯有一樓櫃檯抱著算盤的小廝打著盹。
崔韞端坐手執白旗,同自己對弈。
巫師跪在地上,他的臉上都是淚漬。
即清恭敬立在一側。
沈嫿是爺要尋的人,他也就上了心。
卻不曾想,查到了沈嫿請了花樓擅長口技的笙兒姑娘在董府門口裝神弄鬼。
沈嫿這是故意激起百姓對董家的偏見。
即清進一步又查出董家竟然用巫術!
得至此事,即清不敢耽擱,直接去董府西苑將他擄來。
“爺,董家本定好一月後的做巫術,沈娘子今日所行,讓董老爺忌憚,恐遭變故,夜長夢多,想來會推前。”
他呈上罪證。
裡頭赫然有董家去錢莊多次取款,高價安撫死者家眷的的票據存根。
也有畫的了一副丹青,專門給董家畫女娘畫像的畫師留下還沒來得及銷燬的廢稿。
還有,董家提供做法巫師需要的符紙,還有做法前被取光血液而死的動物屍體。
等等。
崔韞隨意的瞥了一眼。只覺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