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百兩,買你這條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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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一回院子,倚翠便迎了上來。嘴角剛揚其的笑意在見沈嫿手裡的藥後倏然間散去。
“娘子可是哪兒不爽利了?”
“潤嗓子的。”
倚翠聞言,放下心來,雙手接過。
院裡雖添了奴才,可所有的藥都是倚翠所煎。並非不信任,而是唯有自己上手,才最是心安。
沈嫿笨拙的朝裡屋去,屋內碳火充足,她舒服的喟嘆一聲,這才褪下厚重的貂皮。
“娘子。”
倚翠關上房門。上前輕聲道。
“探客那邊傳訊息了。”
沈嫿正色。
自上回見柳姨娘身邊伺候的邱娘子後,沈嫿便上了心。
冥婚,事事操辦最講究忌諱,觀畫像,算八字。缺一不可。
而這些,都要住在董家的做法巫師親自動手。
“董家雖閉門謝客,董老爺卻隔三差五要去鋪子查賬。這些年來,始終如一。”
“這回董家做事卻極為隱蔽,許是給的銀子多足以封口。董老爺外出查帳行蹤並無半點端倪,可見提防。”
倚翠輕聲道:“那邊傳話過來,可要繼續盯著?”
要不是這事同沈墜扯上聯絡,怕是他們不會聽到半點風聲。
也許,探客最終會查到什麼,可沈嫿擔心時日太趕。而董家若尋齊眾女娘做法……
沈嫿的視線落在刻花鳥魚蟲的雕花上。
半響,她幽幽出聲:“不必了。”
“不過。”
她話鋒一轉。
“有件事要你去辦。”
倚翠忙附耳去聽,等她聽到沈嫿所言後,面目也一寸寸化為震驚。
夕陽西斜,落日的餘暉黯淡無光。悉數被暮色吞了個乾淨。
而遲東街道,有人赤腳而來,詭異的黑色巫師袍將其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頭上都戴了頂巨大的帽兜,將臉遮住。
“娘,他裝扮真有意思!比我阿爺穿壽衣還有意思。”
街頭,孩童童稚的拍著手,很快,被人擰住了耳朵。
“小兔崽子!”
“娘,疼!阿爺這幾日怎麼沒回來用飯?”
“你阿爺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