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退場,保安張山來到那兩個偷拍者身邊,現將錄影機接過來,把錄好的錄影帶收好,指著側門說:“那裡可以退場,從那走。”
兩個人就順著張山手指的方向向側門走去。
剛出門,左右兩邊上來四個人,兩個人對付一個,擰住了胳膊,押解著往後臺方向走。張山拎著錄影機跟在後面。
“你們幹嘛?”“為什麼抓我們?”“救命啊,綁架啊!”“張山,你個王八蛋,敢出賣我們!”“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認識南粵都市報的記者,我曝光你們……”
被抓的兩個人一路掙扎,叫喚得像兩頭被抓住的野豬。
但是沒用,沒有人聽得到,就算有人聽到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兩人最終被押進了審訊張山的那個房間裡,孫天成帶著幾個人正在等候。
見到二人,孫天成氣兒不打一處來,吩咐手下:“給我打,照臉上打,偷拍盜錄不要臉!”
幾個手下不由分說,衝上去拳打腳踢。很快就打得他們鼻青臉腫、嘴角流血、連滾帶爬、鬼哭狼嚎、哭爹喊娘、連連求饒。
孫天成這才滿意,吩咐保安張山:“去請米老闆和周導演,看怎麼處理。”
此時,周義剛回後臺喝了幾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卸妝。米星河也在忙碌。
張山進來了:“周導演、米老闆,人抓住了,孫老闆問該怎麼處理?”
周義點頭:“人抓住就好,我卸了妝就去。對了,你去告訴孫老闆,千萬別打他們,處理違法犯罪是警方的事情,我們不能用私刑,要不然性質就變了。”
周義想的是,偷拍盜錄雖然可惡,但是定性存疑,如果沒有造成重大惡劣影響,且最終查實案值不大的話,估計也就是批評教育了事,最多罰點錢。
萬一把人打傷甚至打殘,說不定還得反過來吃官司。
張山不好意思地咕噥道:“已經打了。”
周義氣夠嗆:“你們手咋這麼快呢?沒打臉吧?”
身上受傷不顯傷重,臉上受傷容易被大做文章,鼻青臉腫的樣子會讓人同情。
張山更懵了:“臉上打得最狠!”
“靠!”周義罵了一聲,“這不是給人留下反擊的把柄嗎?”
米星河也擔心起來,怕被反咬一口,吃官司。
周義想了想,在米星河耳朵邊說了幾句話,又把錢包找來掏給他。米星河又在後臺借了幾個錢包,然後帶著錢包進了那個房間。
先跟孫天成耳語了幾句。孫天成先是皺眉,隨後頻頻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兩人合計完,米星河將錄影機要過來,對準了那兩個人。
孫天成則將那好幾個錢包往那兩人手裡一塞。
倆人還沒反應過來,孫天成罵道:“你們這倆王八蛋,不光偷拍還到後臺偷錢包,可惡!給我打!”
好吧,又打了一頓!
而且這次打得有理有據,誰讓他們偷錢包來著!偷了這麼多錢包,都夠判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