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一零七和一零八寢室有周二大掃除後的基礎,大家又動手從天上到地下打掃了一遍,晾曬好的衣服收在箱子裡,不幹的就拿出去晾曬,臭鞋子和臭襪子趕緊洗掉,曬出去;室內沒有一處蜘蛛網,地面沒有一粒垃圾,桌面整潔,物品整齊,窗明几淨。
孫健拿起放在桌上的六神花露水,往二個寢室的床上和床底都灑了一些,一股清香在室內瀰漫,幾隻圓鼓隆隆的蚊子從床底鑽出,驚慌而逃,大家追上去報了仇。
穿戴整齊,坐在寢室內看書,等待學生處和學生會的領導檢查。
下午三點半鐘,班主任王薇和輔導員謝瑩預檢,眼前一亮,感到很滿意,孫健同學跟在二人的身後前往五零二的女生一零三和一零四寢室預檢。
“李阿姨,我叫孫健,是八五級醫療四班的班長,跟班主任和輔導員去檢查女生一零三和一零四寢室的衛生!”
孫健同學前世讀碩士研究生時,學校已經修建了華濟學子苑,八棟八層樓的宿舍,男生四棟、女生四棟,五零一到五零八,奇數是男生宿舍,偶數是女生宿舍,他住在五零三,畢曉雲住在五零二,他沒有見過這位宿管阿姨,但這些天,他多次從嘴巴甜的女生口裡,已經知道了管理五零二女生宿舍三位二十四小時值班的宿管阿姨姓氏。
“孫健去吧!”
今天下午,新生寢室衛生大檢查,李阿姨早就知道了,班長跟著班主任和輔導員先檢查衛生自己班上的寢室衛生很正常,學生處和學生會然後還會檢查評比。
班主任王薇和輔導員謝瑩望著身後的孫健,這小子的嘴巴真甜,八面玲瓏,這既是禮貌,也是對宿管阿姨的尊重,學習大學生行為規範是一回事,真正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她倆都沒有注意到這點,心生慚愧,跟孫健相比,還需要學習。
學生的修養竟然跑到老師的前面去了,王薇和謝瑩也有壓力。
這個時代五年醫療專業(後來改為臨床醫學專業)的學生,前三年在學校上課和專業見習,後二年到醫院臨床實習。
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都上課去了,住在一樓,寢室還開著門的是一年級新生,都知道領導和老師來檢查寢室衛生,穿戴整齊,女孩子的生活用品都已藏起,不會出現尷尬。
“王老師!”
“謝老師!”
“班長!”
孫班長指出二個寢室需要改進的多處地方,班主任和輔導員頻頻點頭,孫健比她倆有經驗,他其實觀察的不是寢室的衛生狀況,而是十四個女同學的經濟情況?
眼光不是王薇和謝瑩這二個丫頭所具備的,雖然是夏天,床上一般只有蚊帳、涼蓆和毛巾被,有的就一條床單或被套,買不起毛巾被,但他能從蚊帳、涼蓆和毛巾被的質量就能看出大致的價格?是百貨大樓還是江正街的商品?
結合床底的箱子、身上的衣服和腳穿的涼鞋,還有床上是否有臺鴻運扇?面色紅潤或菜色?最後綜合學生的來源地?家庭收入證明?三餐的飲食價格?是否真正貧困?八九不離十!
王薇和謝瑩都沒有孫班長有發言權!
兒行千里母擔憂!
哪個父母不希望上自己上大學的孩子在大城市穿得體面?避免被同學瞧不起!
這個時代,城市和農村天壤之別,還有不少人忍飢挨餓,外出乞討,被當成M流。
父母的能力有大小,出生就決定身份,劃分幹部家庭、工人家庭和農民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