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碎小球,秦血看到了一張石片,石片上印著兩個字:“拾叄。”
“我是拾叄號,你呢?”秦血望向了侯珺夫。
只見侯珺夫握著石片,愁眉苦臉:“你侯爺我,是壹號,壹號!”
“壹號?那就是第一個出戰咯!”秦血知道侯珺夫在擔心什麼了,他怕高調,槍打出頭鳥。
“是的,該死的壹號!” 侯珺夫低聲抱怨。
很快,抽籤箱中的小球被取之一空,眾弟子都拿到了自己的石片。
離炎放下小木箱,大聲道:“因比賽場次較多,且擂臺足夠大,為節省時間,故設四個場地同時進行!下面,請抽到壹貳叄肆的弟子出列,還有他們的對手,也出列!”
眾人側目四顧,要看最先比試的都有誰。
侯珺夫這才捏著石片,不情不願的站了出來。
八位弟子相繼走上擂臺,各自找到對手,以兩人為一組,佔據了擂臺四角。
有人自報家門:“回春堂,白雪!”
也有人直接動起了手:“得罪了!”
秦血自然把注意力放到了侯珺夫身上,與侯珺夫對決的是一名戒律堂弟子,這從服飾上就能分辨清楚。只要稍加留意,不難發現琉璃宗三堂的區別,其中,戒律堂弟子衣服上繡著一朵紅蓮花,回春堂弟子衣服上繡的是白蓮花,鐵血堂弟子衣服上繡的是黑蓮花。至於像秦血這樣的雜役弟子,沒有地位,沒有蓮花。
那名戒律堂弟子使一根木筆,宣了一聲“手下留情”。
侯珺夫也道了一聲“多多指教”,祭出他的武器,精鐵棍。
一時間,筆來棍往,打的不可開交。
離皇坐在彩臺上,一邊觀看比賽,一邊與雪公主解說精妙之處。離皇本身就是一個武道高手,這一點,對他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眾弟子有心在離皇面前搏個好印象,尤其是雪公主在場,最難消受美人恩,誰不想獨佔鰲頭,讓雪公主多看一眼。雪公主的美貌,舉世無雙,倘若贏得雪公主的青睞,豈不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存了這般心思的少年,不在少數,什麼同門之誼,什麼點到為止,統統被他們拋到了腦後。到了這種時候,誰肯相讓,自是使出十八般武藝,打出真憑實學。
一組戰鬥結束,立刻會有下一組補上。第一輪總共要舉行三十二場,以這種打法,倒也不會太久。
只是,如果比賽一直都是這樣,未免有走馬觀花之憾。
“那個持棍的少年,要贏了,他的肉身練過。他的對手,要想在武道上勝他,無異於以卵擊石!”離皇給雪公主分析優劣高下。
“那怎樣才能贏他呢?”雪公主朱唇輕啟,吐氣如蘭。
“要想贏他,只有在道術上做文章,他的肉身雖強,但根基不穩,應是修煉了某種速成功法,這是他的致命弱點!”離皇高屋建瓴,一語破的。
果不其然,持筆少年在精鐵棍下,只撐了三招,便無力為繼,被持棍少年一記橫掃,打下了擂臺。
持棍少年就是侯珺夫,侯珺夫旗開得勝,對秦血揚了揚精鐵棍。
“好樣的!”秦血為侯珺夫喝彩。
侯珺夫走下擂臺,交了石片,其後,來到秦血身邊,給了秦血一個熊抱:“接下來,就看你了!”
“肯定贏!”秦血一點不謙虛。
兩人相視一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最近看到死老頭沒?整天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趁著比賽的空當,侯珺夫主動聊起了青衣道人。
“只見過一面,還是在收徒大典結束以後,他跟青雲一起來找我,讓我安心做一名雜役弟子。”秦血如實相告。
“那不指望了,你比你侯爺我,還要孤陋寡聞!” 侯珺夫終止了交談,把目光,瞧向了臺上。
秦血也不計較,繼續觀看比賽。
時間不長,輪到秦血上場。
“我去了!”秦血舉了舉手中石片。
“好小子,你侯爺我看好你,你一定贏!” 侯珺夫給秦血加油。
秦血聞言點了點頭,轉身,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