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萌趕緊整理一下衣衫,在一旁低著頭紅著臉坐下。
蔣欣吐吐舌頭說道:“林源,時朽很頑固,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發出去的郵件已經查明瞭,是時朽一個網友的。我們猜測是章廉羽的,可註冊的ip並不是章廉羽所在地,而且郵件始終也沒開啟。”
林源皺眉道:“證據很多都是指向章廉羽的,就算是沒有時朽的口供,一樣能夠審訊章廉羽啊。”
“咳,別提了,時朽一口咬定,章廉羽是跟她聯絡過,可是是她看中了資料的價值,想要用資料換錢。沒想到,資料會那麼重要。”
“不對啊,漏洞百出啊,如果不是章廉羽,她怎麼知道資料的事情?”
“寸就寸在這個地方,白景山在案發前跟這個時朽聯絡過,白景山已經證實了。章廉羽可沒有跟白景山有過聯絡,一切都是時朽跟白景山聯絡。白景山的供詞不能證明章廉羽在幕後指揮這一切,如果沒有時朽的口供,裴雲峰的口供不足以形成證據鏈釘死章廉羽。”
林源曳苦笑了一下,說道:“真是個痴心的女人啊,你沒告訴時朽,涉案的金額有多大麼?如果她自己扛下來,就從從犯變成了主犯,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蔣欣白了一眼林源說道:“要不說你們男人都是沒心沒肺的,女人動了感情,那絕對是不惜鮮血和生命為愛情付出的。林源,看來你要跟有關部門聯絡,從別的渠道攻下章廉羽,我們公安部門,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能抓捕章廉羽這樣體制內的人的。”
“這是誰的意思?是你的意思還是你上級的意思?”
“別管是誰的意思,這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我相信,只要你跟季部長說說,讓他以地方官員涉嫌國家機密洩密的緣由提起紀檢部門介入,就師出有名了。”
林源上下打量了一下蔣欣說道:“蔣欣,你還是不是警察了?這主意你都能出?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混進我公安系統的不稱職人員。”
“什麼?我不稱職?昨晚我可是一晚沒睡啊,你可倒好,睡了一大覺,還說我不稱職。這回的案子影響很惡劣,都引起了大家的公憤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林源,你什麼意思啊?”
“咳我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累了,有證據就抓人,沒證據,也就只能看著了。”
蔣欣對林源的態度很不解,她來這裡出主意,並不是說大家就是想整章廉羽。而是大家都看到了林源的能量,生怕他不滿意再鬧事,最後弄得大家都下不來臺。
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林源自己折騰去,方法也不是沒有,而且章廉羽的事實是既定的,只不過還沒有證據形成嚴格意義上的法律事實。
辦案可不能根據現實事實定案,必須要法律事實才行。
“林源,那你會不會再鬧啊?”蔣欣問了一句讓林源抓狂的話。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前科的。
蔣欣在香江辦案的時候,林源可是鬧得各方都緊張無比,最後好在是圓滿解決了。誰都不想再看到類似的事情發生。
林源白了一眼蔣欣說道:“蔣欣,你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我現在也是接受組織培養教育的人了,思想觀念提升的很厲害,凡事都要想到組織原則和國家法律,不能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蔣欣一咧嘴,表示很不認同林源說的。
“既然你這麼說,我可就眷結案了啊。上級可是要求眷結案,力爭把影響降低到最小。”
“你結案吧,我沒什麼好說的,咱們是按照法律法規做事,至於上級是怎麼想的,輪不到咱們操心。”
正說著,南懷安跑了進來:“林源,趕快去報到吧,馮老師見你還不到,已經發火了,你現在去還是按照遲到算,等會兒就要按照曠課算了。”
林源聞言一驚,這個馮柱國,絕對是眼裡不揉沙子的學術人,他昨晚也沒少折騰,本來林源以為他今天白天會休息,又沒有他的課,誰知道,老爺子真負責,這麼大的事情過後,居然馬上就投入到上課環節中了。
既然瘍了培訓,那就要好好上課,林源要麼就不做,要做不一定做最好,但卻是一定要認認真真地做。
“蔣欣,不陪你了啊。小萌,我得趕緊上課,不然,讓記了曠課可就丟人了。”林源說著,趕緊略略整理了一下衣服,跟著南懷安,撒腿就往大禮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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