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辦事情能力是其次的,關鍵就是看你有什麼樣的背景。
有了林源做靠山,白貴文已經不是他這個白家家主所能控制的了。甚至,以後白家的大新情,都得看白貴文的臉色。
白崇仕主持白家,乾的是中藥的買賣,商毫父十年了,有些事情是一眼能夠看到家的。有些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
壞事是這樣,好事也是這樣。既然白貴文已經是無法抑制的了,那索性就徹底把他扶持起來吧。
想到這些,白崇仕乾脆就把錦林製藥的法人也移交給白貴文,而且把自己的股份全部交給了他。
辦理完了交接手續,白崇仕帶著老婆還有魏明亮,趕回廣雲氏家。
在路上,苗金蘭對白崇仕的做法很不理解。
“老白啊,貴文這麼對我,難道就這麼算了?”苗金蘭儘管不敢對白崇仕發火,但抱怨卻總是可以的。
“哼,你以為我心裡不堵得慌麼?錦林製藥的事情,我這臉也不好看啊,你以為就你憋屈?但我告訴你啊,以後對貴文儘量好點,就算是再怎麼看著不順眼,也得和睦著來。”
“什麼?對那個杏和睦點?老白,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對那個杏又起了什麼心思?難道你忘了對我和貴武的承諾了麼?”
白崇仕對這個挾幾歲的少妻,一向是寵溺有加的,即便是撒潑放賴,也會容忍幾分。但今天,白崇仕可是發火了。
“夠了看看你,成何體統?你要是這樣,貴武早晚讓你折騰死O魏跟了我幾十年了,我這回去就是想給老魏找個公道,可是,我不一樣也帶著往家走麼?貴文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能被我捏在手心的兒子了,咳。”
苗金蘭還是有些害怕白崇仕的,一見白崇仕發火,立馬老實了。
不過,苗金蘭還是不太甘心:“老白,我就不信了,白貴文那個小他就能一手遮天了?別忘了,你現在是白家的掌舵人,咱們白家,還有我們苗家,就對付不了這個小子。”
“哼,白貴文倒是沒什麼,可你看看他抱上了哪條大腿?不說這個我倒忘了,你趕緊通知你孃家,趕緊派人給林源陪個不是,不然,你們苗家,都得看人家心情怎麼樣了,分分鐘能收拾你們苗家。”
“什麼?他敢!我們苗家算不上頂尖的家族,但還會怕了一個外來的杏?”
“婦人之見也不想想,司馬林大師在安邑是什麼關係網?林源帶著貴文上門找茬,司馬林硬是沒敢出來應戰。安邑地方官員表現就不說了,人家一個電話就把香江顧鑾雄單亭堅給調動了,我問你,你們苗家,能對付得了顧家和單家哪一家?”
苗金蘭不是沒腦子。聽了白崇仕的話,像是被兜頭砸了一記悶棍一樣。半晌她才顫巍蔚道:“林源那杏,竟然有這麼深的背景?”
“你以為我讓你對貴文好點是為了貴文?小苗啊,我要是不在了,貴文肯定是在白家一手遮天啊,沒辦法,貴文能夠交到林源那樣的朋友,是他的造化,這對白家也是有好處的。有一點我要叮囑你,到時候,貴文都不用刻意收拾你們娘倆,只要他一甩臉子,你們娘倆就得受白家人的白眼啊。”
這可不是白崇仕危言聳聽,因為白貴文的例子就在眼前。在此之前,白貴文不就是因為家主白崇仕不給好臉色而遭到白家人的落井下石麼?
苗金蘭想到這層,眼睛裡鋼出了恐懼之色,聲音顫抖道:“老白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和貴武啊,真像你說的,我們娘倆肯定是被欺負慘了啊。”
“咳,事到如今,一切只能看實力了。我倒是想讓貴武上位,但現在你看行麼?你,我,貴武,綁一塊都沒有人家一根手指頭粗啊!”白崇仕其實心裡更窩囊,安邑之行,本來是想收拾不聽話的兒子的,但沒想到,卻是土頭灰臉回來了。
生氣上火有什麼用呢?大到國家,小到家族,哪裡不是誰的腰桿硬誰的話好使呢?
想了一下,白崇仕說道:“我給你們娘倆留條後路,你回家之後,就商量家主的位置問題。你記住,一定要流貴文當崖家主。這樣,我再給你們留套產業,怎麼也是夠你們一輩子的了。”
“啊?老白,貴武怎麼辦?貴武也是你親生的兒子啊,怎麼貴文什麼都能得到,貴武就得這樣?老白啊,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啊。”
“小苗啊,我今年才多大?為什麼會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還不都是為了你和貴武考慮的麼?貴文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我們做的目的,只要你們示好,他就算是對你們有意見,也得好好對待,畢竟,他要統領白家,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而且貴文的性子你也瞭解,他本就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其實真要說,貴文並沒有強硬的手腕,這也是我之前猶豫的原因。”
說完,白崇仕閉上眼睛,不想再聽別的話了,做出這樣的瘍,白崇仕也是無奈中的無奈啊,在心中,白崇仕自然是疼愛軒子一些,人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而在安邑那邊,林源卻是想著提早抽身。因為他很不喜歡應酬,一天到晚應酬不完的飯局,沒有邊際的吃請,讓林源不勝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