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鳴聽了,眉頭依舊沒有展開,手指在輪椅把手上,不住的敲打。網ΩLC
林源見景明鳴有些為難,便說道:“景先生,我無意於去插足人家的婚姻大事,但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我的一個小的心願。尤其是,這個人是我的哥哥,景先生,還請您務必幫忙說上一下。”
景明鳴抑道:“林大師,您說的我都明白。這個忙,我肯定是要幫的。我現在想的,就是怎麼說服孟老爺子。要知道,孟老爺子在官面上影響極大,個性也很強,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要他點頭的,餘者,皆不足慮。”
“景先生,不知道胡氏海泰胡金海,是什麼來頭?”
“這個人海外背景很深,在美國,澳洲都有自己的產業,現在開始進軍歐洲。論財力,胡金海只怕不在我之下。胡金海和孟廣俸的關係,也很有意思,他倆互相有恩,恐怕讓他倆說出退婚的話,誰都不好說出口。”
景明鳴就跟林源說起了胡金海和孟廣俸的故事。
胡金海和孟廣俸,按照年紀,差著一輩。在華夏某段特殊時期,是京津地區一個工廠的技術員。在那個時代,孟廣俸還是工業部的一個處級幹部。
跟許多幹部一樣,孟廣俸下放工廠勞動,胡金和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孟廣俸。
出於同情,胡金海幫了孟廣俸不少忙,兩人的關係也由此奠定下來。
後來,孟廣俸平反,在工業部起來了,對胡金海當然是提攜有加。
不過胡金海混不慣仕途,就辭職下涵商,正好,孟廣俸掉到了國家商務部,有了這樣的人脈,胡金海一步步做大,最後,進軍到了國際市場。
胡金海本來想移民海外,但孟廣俸給勸住了,於是,胡金和在燕京投資弄了這個胡氏海泰,其規模在燕京當中,也就僅僅次於青銅器大酒店。
胡金海的兒子胡明軒,也是了不得,畢業於歐美名牌大學,雙博士學歷,精通六國語言,是不折不扣的海歸頂尖人物。
胡明軒繼承了胡金海的所有優良基因,成了胡金海之外的胡氏集團的扛鼎人物。
胡金海看到兒子這麼優秀,有意就把胡氏集團的大任交給兒子。可是,兒子年近三十,卻是沒有合適的物件。
就在不久前,胡金海因為每年都要給孟廣俸拜壽,就說起了這件事情。孟廣俸感覺自己的孫女還單著,就乾脆和胡金海約婚。
景明鳴本來是很看好這一對兒年輕人的,孟馨函和胡明軒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可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
現在,最難的地方,就在於孟廣俸和胡金海都對對方有感激之情,無論是說哪一方,即使是道理充足,誰也不好開這個口。
景明鳴為難的地方,也就在這裡。
林源笑道:“景先生,既然是有難處,那咱們就暫時先放一放。我相信好事多磨,這世界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給您檢查一下,看看您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說著,林源起身坐到了景明鳴的身邊,給他搭脈。
“景先生,您是不是感覺沒有麻痺的地方,有痠疼的感覺?”
“林大師醫術蓋世無雙,我本該不驚訝的,但您說出來,我還是驚訝無比。沒錯,就是這個感覺。我還奇怪呢,麻痺的地方有感覺是正常的,怎麼原來好的地方會出現症狀?我可查了不少資料,都說久病成醫,我,呵呵,也太差勁了。”
“景先生,您這種情況,是非常少見的。別忘了,您肢體失去感覺已經幾十年了,無論對誰來說,基本上就會廢了。但您卻是有堅韌不拔的意志力,始終堅持肢體保養,讓肢體始終躥受血液滋養的狀態。所以,您的下肢,只是麻痺,而沒有徹底廢掉。”
景明鳴笑道:“是啊,自古以來,像我這樣幾十年如一日堅持的人,恐怕不會太多。明明自己都感覺絕望了,可偏偏還是死馬當活馬醫。”
“有的時候,堅持就是勝利“先生,上次我給您用針灸治療,為的就是疏通你身上閉塞的經脈,而您堅持服用周老的藥物,也是通痺散瘀的良藥。加上您領號的生活習慣,氣機慢慢從我針灸引導的方向執行。這是個見效非常慢的過程,可現在,有效果了。”
景明鳴聽得面露喜色,要知道,到了景明鳴這個層級的人物,基本上沒什麼能讓他能夠表現出喜悅的神情了。
可聽林源說有效果,景明鳴心中難以抑制那種激動,要知道,他這一輩子,能夠讓他能夠感到滿足的東西太少了,以他的能力,基本上沒有做不到的,而他的雙腿,是他幾乎是唯一在意的。
“林大師,您的意思是”景明鳴的聲音有些激動,他不敢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生怕被林源一下子給澆滅了。
“景先生,你身體的情況,怎麼說呢?我打個比方吧,就好像是河道清淤,這是個慢工細活,可終有見效的一天。現在,清淤工作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這其實是個很難解釋的原理,如果用西醫,解釋倒是能解釋通,可關鍵的問題是採用了中醫治療的辦法,而這個原理,是西醫所不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