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澤佳美忍受不了吉澤敏健的叫罵,從重症部裡衝出來,指著吉澤敏叫道:“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父親已經危在旦夕了,你還在這裡像條瘋狗一樣亂咬!”
“哼,你安的也不是什麼好心吧?父親藏,眼看就不行了,你就是想著守在病床,好弄一份虛假的遺囑分父親的財產吧?”
“你太無恥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想這樣的問題呢?我問你,父親一直定期檢查,這一次,為什麼會有半年的時間沒有檢查?一定是你圖謀不軌,這半年的時間,你可是一直在父親身邊。 ?”
“胡說,我一直敦促父親檢查身體,可是父親大人非常執拗,就是不檢查,我有什麼辦法?佳美,你最好是趕緊躲遠點,對了,叫上你請來的那個野蠻人,如果父親真的不幸亡故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吉澤兄妹兩個吵了起來,林源曳嘆氣,沒想到,屍骨未寒骨肉相爭的這種情況,在日本,在他的眼皮底下活生生展現出來。
“渡邊,還是把佳美秀勸開吧。”林源看看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吉澤扣,作為醫生,考慮病人的感受是很重要的,吉澤扣也許沒有知覺,但他未必就感受不到那股親人相鬥的悲涼。
渡邊一木答應一聲,出去把吉澤佳美拉開。
林源走了出來,冷冷說道:“既然國際上的頂級專家要來,那麼,在此之前,誰也不要打攪吉澤扣先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林源冷冷掃了一眼吉澤敏健,把這杏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把目光挪開。
麻生柳趕緊去安撫請來的日本專家,請大家不要跟一個失去理智的病人家屬一般見識。既然已經來了,那就等等,看能不能為吉澤扣做點什麼。這也是一個醫生有的職業道德,也是應盡的義務。
林源守在部門口,小打了一盹兒。臨近中午時分,就見吉澤敏燼領著一個洋鬼子雄赳赳氣昂昂走了過來。
“都讓開都讓開,這位是國際頂級的心血管專家皮埃爾先生。”吉澤敏健昂挺胸,就好像他是專家一樣。這杏還時不時瞥吉澤佳美一眼,眼中廄輕蔑之色。
林源苦笑不已,這種狗眼看人低,看來不是華夏的專利,世界到處都是一樣的⊥連號稱是受西方影響很大的日本,都是這個德行。
皮埃爾正在吉澤敏健的帶領下往前走,無意中一閃眼,停下來用無比誇張的動作驚叫道:“哦,買糕的b是真的麼?林會長,我沒認錯吧?對,對,絕對沒認錯,林會長,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一嘴生硬的漢語過後,一隻毛茸茸的大手伸向了林源。
林源看著這個洋鬼子有些面善,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林源跟對方握了手,遲疑道:“請問,你是”
“林會長,您忘了?我是塔普森先生的助手啊。”
這一下,林源想了起來,在燕京舉辦的國際心血管交流會上,渡邊一木的留學同學塔普森,同樣是國際心血管頂級專家,當時是有個助手,怪不得看著這麼眼熟。
“哦,原來是塔普森的朋友啊,幸會幸會。”
林源和皮埃爾這麼一交流,所有人看向林源的眼神全變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但資訊量是非常大的。
所有人最起碼有一個判斷,林源不大認識皮埃爾,而皮埃爾是上趕著巴結林源的。看來林源認識皮埃爾的導師或者是提攜他的人,關係還非郴錯。
皮埃爾能夠稱得上專家,那這個林源,那是什麼級別啊?
林源心中有些苦澀,看來在什麼地方都一樣,崇洋媚外的可不僅僅是華夏人,鬼子,包括這個洋鬼子都是。
見著能把你踩在腳下的就點頭哈腰,畢恭畢敬,而覺得不如他的,馬上就鼻孔朝天。
皮埃爾非常熱情說道:“林會長,您怎麼會到這裡?不會也是為吉澤扣先生會診的吧?咳,要是知道您在這裡,我到這裡來丟什麼人啊?”
這話一出,除了渡邊一木之外,所有的日本醫生都面面相覷。這林源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讓皮埃爾這麼尊重?
心裡這麼一活動,在態度的表現上可就顯得很恭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