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少波雖然臉上掛著笑,不過卻沒有起身,他本身就是副廳級的領導,而且老師又是王博淵,即便是見了王鵬衝的父親也不用太過客氣,面對王鵬衝自然也無需放低身價。
王鵬衝也知道黨少波的底細,因此也不敢傲慢,笑著道:“黨廳的大名我是早就有所耳聞了,只是一直無緣得見,這一次聽說黨廳來了江中,特意前來拜訪。”
王鵬衝說的客氣,不過黨少波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王鵬衝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他也沒有興趣和一位紈絝多說什麼,直接開門見山的道:“王少是找我有事吧?”
“不瞞黨廳,我前一陣患了一種怪病,看過不少名醫都無濟於事,知道黨廳醫術精湛,希望黨廳能幫我看看。”王鵬衝道。
聽到是看病,黨少波頓時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個紈絝有什麼別的要求,不看僧面看佛面,沒必要他也不想和王一凡交惡。
“王少請坐。”黨少波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正好翟醫生和岑醫生都在,王少就說說你的情況吧。”
王鵬衝不敢隱瞞,把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雙眼期盼的看向黨少波。
“牙齒不斷生長?這倒是罕見。”黨少波皺了皺眉道:“來,我先診個脈。”
王鵬衝伸出手去,黨少波手指放在王鵬衝的脈門,一邊診脈一邊問:“除了牙齒,還有什麼症狀沒有,比如吃飯,睡覺,大小便?”
“都沒什麼大的症狀。”王鵬衝搖頭。
診過脈,黨少波的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看向翟松明道:“翟醫生有什麼看法,要不要診個脈?”
“不用了,王少這個病我一個月前已經看過了,能力有限。”翟松明苦笑。
聽到翟松明這麼說,黨少波的眉頭擰的更深了,口中喃喃道:“牙齒不斷生長,按說應該是腎控水不足,只是這樣的病症當真罕見,該怎麼醫治......”
足足沉吟了三分鐘,黨少波這才慎重的開口道:“王少,你這個情況比較罕見,我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要不這樣,晚上我回去細細想一下,明天給你答覆。”
王鵬衝聞言滿臉失望,不過卻不敢給黨少波臉色,點頭道:“那就麻煩黨廳了。”
目送著王鵬衝離開,黨少波這才無奈的苦笑一聲,以前在秦省,他被人稱為小景嶽,也算是診病無數,沒想到這一次前來江中,遇到兩個病症都束手無策。
“看來謝老說的不錯,我以前確實太過依仗老師了。”黨少波心中嘆息,以前在秦省,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棘手的病症,往往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會去請教王博淵,有王博淵指點,最終十有八九的病症都能治癒,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名聲才越發的響亮。
隨著名聲的響亮,黨少波漸漸的也有了自滿之心,覺得自己的醫術雖然比不得老師王博淵,卻也相差不多,再加上一些人吹捧,他就更加自滿,這一次前來江中,先遇到沈涵的病症,再遇到王鵬衝的病症,無異於一盆涼水狠狠的澆在了他的頭上。
再加上謝志坤的告誡,黨少波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想必這一次江中之行結束,他必然能有所收穫。
“黨廳不用糾結,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治百病,王鵬衝的這個病症也確實罕見。”翟松明見到黨少波眉頭不展,還以為黨少波糾結沒能想到治療的辦法。
“翟醫生說的不錯,學海無涯,醫途漫漫,確實沒人能保證可以包治百病,這個病症明天正好可以請教一下謝老和王老等人,這一次江中之行我可是受益良多。”
“也不知道這個病症林醫生能不能治。”翟松明突然想到林源,笑著說了一句。
“林源?”黨少波的心中也突然一動,之前在沈涵的病症上他算是被林源壓了一頭,剛才這個病症呢,不知道林源能不能治?
雖說黨少波並沒有因為沈涵的病症嫉妒林源,不過心中卻也同樣有著好勝之心,心中下了決定,這個病症詢問謝志坤幾人之前,不妨先問一下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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