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微微一笑,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醫案道:“我這兒是我的醫館開業之後所有前來就診的患者,鄭醫生可以查一查記錄,凡是上面有過備案的患者我們一律排除,剩下的自然是第一次前來就診的,鄭醫生今天上午才來,總不會認為我早早就做了準備吧,或者是說鄭醫生早早準備了患者?”
鄭國海尷尬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以林醫生所說,我們這就開始。”
林源把醫案交給顧森全,讓顧森全在醫館的患者裡面選了五位患者,然後讓林源和鄭國海開始診斷,兩人的診斷結果全部寫在紙上,然後交給顧森全三人判斷。
能來正氣堂看病的患者,大都不是什麼大病急病,小病小災居多,顧森全選的五位患者也都算是中規中矩,鄭國海也著實有些本事,第一輪的診斷結束,他和林源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診斷之後,自然就是用藥,中醫和西醫不同,西醫治病,一旦診斷清楚,十個醫生的治療方案几乎大同小異,中醫卻不同,即便是同一個病症,十個醫生或許就有九種治療方法。
林源和鄭國海同時寫了自己的治療方法,然後都交給了顧森全三人判斷,看過林源和鄭國海的治療方案,顧森全和崔建群兩人商量了一陣,這才由顧森全宣佈結果。
“第一輪的診斷林醫生和鄭醫生的判斷基本上沒什麼差別,因此打平,這第二輪的方劑林醫生更勝一籌,第二局林源勝。”
“怎麼可能?”鄭國海不服氣的道:“顧老,您可要一碗水端平。”
“在這種事情上老頭子我還不至於偏向誰。”顧森全把林源的藥方遞給鄭國海道:“這位姓陳的患者,你和林源診斷都是上熱下寒,只不過你的藥方是黃連湯,林源同樣是黃連湯,裡面卻加了焦白朮和煅葛根等幾位藥材,論藥效要比你單純的黃連湯強出一些,再說這位姓王的女士......”
顧森全把林源和鄭國海的幾個方劑一一說出,詳細的說了兩人方劑的差別,五個病症,其中三個病症林源的方劑就明顯比鄭國海的方劑強出一籌,另外兩個基本上差距不大,真要說起來其實林源的方劑也要強出一線,不過不明顯罷了。
鄭國海本身的醫術底子並不差,接過林源的方劑看過之後,他就心服口服,無奈的道:“這一局我認輸,下面還有一局那就是針灸,不知道這個針灸怎麼個比法。”
在診斷、方劑和針灸三方面,鄭國海最自負的就是自己的針灸,同時他也相信在針灸方面林源絕對比不過他。
一則,他學習針灸二十多年,而且還和一代針王田淵博的徒弟齊平山學習過,二則,針灸一道講究的就是基本功,針灸想要大成,除了天賦,還必須要有多年的練習和摸索,林源不過二十三四歲,即便是從孃胎裡面開始練,又能練多少年。
聽到比針灸,顧森全微微的嘆了口氣,看向鄭國海道:“小鄭,今天的比試要不就到這裡吧,你和小林算是打平,都是治病救人,沒必要一定要爭一個輸贏。”
別的方面不說,針灸方面顧森全確實清清楚楚,即便是針王田淵博在林源面前也絕對討不到好,林源的燒山火和透心涼針法絕對算是針灸方面的頂尖針法,這樣的絕技絕對不亞於武俠小說中的高深武學。
顧森全是好心,然而這話聽在鄭國海耳中還以為顧森全是幫著林源求情,果斷的搖了搖頭道:“顧老,既然是比試,自然要有個結果,怎麼能半途而廢,林醫生您說呢?”
“既然鄭醫生要比,那就比一比吧,只不過這針灸尋常的比法也難以分出勝負,要不這樣,我們分別施針,以對方的身體為物件,每人十針,誰能先取下自己身體上面的銀針算誰勝怎麼樣?”林源道。
“以對方的身體為物件?”鄭國海一愣,抬頭看向林源,這種比法可不常見啊,而且能提出這種比法,很顯然林源應該對自己的針法很自信才是,要知道,要是針法一般,取下十枚銀針算不得什麼,針灸一道,一個入針,一個下針,下針要比入針簡單的多。
“怎麼,鄭醫生不敢?”林源笑呵呵的問道,一副人蓄無害的表情。
“好,既然林醫生要比,那我們就比一比。”鄭國海哼了一聲,向邊上的隨從吩咐道:“拿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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