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看著一家三個女兒難得如此的開心,不忍破壞氣氛,再次吃了一口野菜,這一口,終於嚐到了味道,果然口齒生津,分外的好吃。
見劉氏舒展了眉頭,這才鬆了口氣,對自己的“大手大腳”沒發怒就好,明月實在想象不出沒有鹽,這生活該如何過了。
相傳,上古時期,只分天神魔道,並沒有人類,是神發現了人間至味鹽的存在,貪戀人間美味,所以生活了下來,最後繁衍成了人類。酸甜苦辣鹹,以鹹為首,無鹹,其他各味便食不知味。
明月暗下決心,待恢復了劉氏一房的聲譽,為了口腹之慾也罷,為了安定生活也好,在入冬之前挖出鹽成了首要之事, 然後才是賺錢奔幸福生活、康莊大道。
吃罷晚飯,明月藉口去找鴛鴦做伴,藉著黃昏之色,匆匆向李月華家走去,見院中躺著一隻懶散的狗,明月偷扔了一塊骨頭,狗兒抬頭看了看明月,明月又晃了晃手中的另一塊骨頭,狗兒懶洋洋哼了兩聲,甚至相熟的搖了搖尾巴,這兩天的餵養終於見了成效。
明月藉機上前,偷偷隱藏在房後,房後有一扇後窗,捅開窗紙,恰好可以將屋內情景一攬無餘。
以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全然落在去而復返的李成悅眼裡。
李成悅去而復返,見明月已經上了山,不好意思進三房與劉氏敘話,在籬笆外等著明月歸來,明月回來之時是正是晚飯之時,李成悅又恐打擾娘四個吃飯,又接著等。
最後見明月鬼鬼祟祟出來,四下張望,一看就不是進行什麼好事兒,李成悅心下狐疑起來,第一印入腦海的,竟是這殷明月會不會是袁四孃的同夥,二人棄車保帥,舍了其中一人入牢,於是鬼使神差的跟了下來。
但見明月偷偷溜進了李月華家中,又小心的隱藏在房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臥房之內,如同臘像般一動不動,直到掌燈時分,門外伸手不見五指,屋內一燈如豆。
李成悅心下狐疑,不由湊近了,也懟了一個窟窿,向房內張望。
房內,一燈已經掌起,李月華只著著一件大紅的肚兜,含嬌帶羞的拿著一隻梳子,順滑的梳著如墨的長髮,頭髮上,塗滿了亮亮的頭油,油光可鑑,只是味道實在不敢恭維。
長髮披在肩側,本不漂亮的瘦削的鎖骨在燈光影暈裡竟顯出十分姿色來,久不經情事的李成悅登時心下慌亂了,額頭上的汗如水般的流了下來,呼吸也愈加的沉重。
明月這才後知後覺,側顏看著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男人,眉頭皺成了緊緊的川字,李成悅臉色一紅,想要抬腿離開,明月已經搖了搖頭,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李成悅只好尷尬的收了腳,陪著明月一左一右,繼續欣賞著自我陶醉的李月華。
前院窗子篤篤敲了兩下,明月眼彎如月,日光閃亮,在李月華下去開門之際,揮手掀開後窗,飛起一顆石頭,打向油燈,準頭絲毫不差,打在了燈芯上,屋內瞬間陰暗下來,只隱隱的月亮流華。
李月華嚶嚀一聲,被抱入了男子的懷抱,秋風的清涼,激起了她一身的戰慄,如兔子般縮排了男子的懷抱。
嬌喘陣陣中,少婦嗔責著懟了男人兩下,“死色相,想俺還挺這麼多年不找俺?”
男子已經歡快的將少婦渾身都脫光了,影影綽綽中,只見兩條白影如浪裡白條,翻雲覆雨,又若那乾柴烈火,欲燃成燼。
男人迫不及待的直搗黃龍,大黃牙滿意的一呲,色笑著啪打著婦人的渾圓,難得的一展柔情,“小娘們,想漢子想得苦吧?”
李月華渾身一陣,拼命掙扎了兩下,撓了趙二狗胸口一把,瞬間出了五道血指印子,顫聲道:“你,你不是大林哥?”
趙二狗氣得甩手就是一巴掌,李月華半邊臉登時脹了起來,趙二狗毫不憐香惜玉,粗糙而汙穢的手胡亂的抓著,怒氣道:“媽的,不就是個會打獵的野漢子嗎,一個兩個的娘們都想,劉秀秀想,你也想,俺二狗子咋的啦?伺候周蘭花比韓老大伺候的還舒服,叫得比母狗還厲害,今晚俺不走了,定讓你一次想一輩子。”
李月華剛開始還掙扎兩下,到了後來,竟不再掙扎,任由趙二狗使出畢身的力量,若那小船在海浪裡飄蕩一般,即害怕,又新奇的雲裡霧裡,不可自拔。
屋裡二人的心情如春天般盎然而溫溼;氣氛如夏天般火熱而焦灼;身體如秋風中的小船,盪漾眩暈;屋外的二人則如冬天的冰流般,直挺挺的呆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