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行寵溺的看了小丫頭一眼,小丫頭正得瑟的挑著眉向自己挑釁,肉粉色的唇那樣的飽滿、那樣的誘人。
見男子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嘴唇,一臉的憧憬與壞笑,明月臉紅的用手擋住了嘴唇,嬌嗔的瞪了一眼魏知行,魏知行哈哈大笑,抬手喝了魏來與小翠敬的茶,算是認下這筆糊塗帳了。
二人剛坐定,魏炎帶著秋海棠也來到了堂前,只是與魏來夫婦不同,秋海棠虎虎生風的走在前面,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魏炎。
只見秋海棠不施粉黛,劍眉飛舞,長髮高挽,臉呈麥色,隻眼色略帶著羞赦。雖然未施妝容,反而較之前的濃妝豔抹受看得多。
身上穿著大紅色的褙子與同色的百褶裙,同樣的衣裙,穿在小翠身上是娉娉婷婷、輕風擺柳;穿在秋海棠身上,卻是身健挺拔、英姿颯爽,身高竟與神色萎靡的魏炎不相上下。
女子眉宇間盡是意氣風發,雖然身形仍舊比小翠大上兩圈,但卻是虯實緊緻,與之間虛如饅頭的身形大相徑庭,大有一種健碩之美。
而身後的魏炎,則是一臉的頹廢,不,是半臉的頹廢,手掌半掩著右臉,神情慌張不敢示人;而脖頸上,更是如同上陣打仗計程車兵,圍著厚重的脖巾,走路的姿勢也煞是奇怪,與小翠竟是如出一轍。
明月詭異的眼色看著二人,嘴巴張著卻不知說些什麼,最後只憋出來一句:“魏先生,這屋裡挺熱的,不必穿得如此之厚。”
魏炎的臉色滲出一絲潮紅,眼睛惡狠狠的瞪向秋海棠,抹了一把額頭上不斷流的汗水回道:“我,我不熱......”抹汗之時,手離開了剛剛被擋的那半隻臉,一塊淤青登時顯現了出來。
魏知行隱去眉間的笑意,喝了茶,與對待魏來不同,將紅封沒有直接遞給魏炎,反而遞給了秋海棠,和顏悅色道:“你,果然讓人出乎意料,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明月吧。”
秋海棠點了點頭,本想將紅封納入懷中,不料魏來卻不幹了,不敢向魏知行發牢騷,只能對著明月又是眨眼、又是擰眉、又是努嘴,表情好不滑稽。
明月也煞是好奇,魏來的紅包裡是“福廕子孫”的書貼,這魏炎的紅包裡會是什麼呢?不會是“齊人之福”的書貼吧?依秋海棠的脾氣,若是當真“齊人之福”,恐怕這後宅日日夜夜都要雞鳴狗跳、不得安生了,這魏炎有得受的......
明月眼睛直盯著秋海棠手裡的紅封,恨不得用眼睛將那紅封穿個洞,看看裡面究竟裝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魏知行唇角上揚,對海棠微微頷首,秋海棠聽話的打將開來,從裡面“啪噠”掉出一隻巴掌大的銅牌子,上面沒有雕龍畫鳳,只是簡單的貓頭鷹頭。
海棠好奇的將牌子放在嘴裡咬了咬,留下了一排排小小的牙印,魏炎臉色一變,一下子從秋海棠嘴裡將牌子搶了出來,撲通一聲給魏知行磕了個頭請罪。
魏知行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見明月和海棠一樣迷茫的神情,渾然不知,魏炎為何對這一隻小小的銅牌如此重視。
魏知行含笑的向魏炎揮了揮手,表示無妨,對秋海棠解釋道:“別咬了,這牌子是銅鑄的,不值多少銀子,不過憑藉它,你可以到十三大州郡的帶貓頭鷹標記的銀號裡,每月支取俸祿。銅牌的每月十兩銀子;銀牌的每月二十兩銀子;金牌的每月五十兩銀子,應爭事項的公中銀子可以按緊急程度與所需額度隨時申請,你夫君的是金牌子。”
明月眼睛登時瞪圓了,不敢確信的看向魏知行道:“‘一夫’,你是說,讓‘大桌子’跟著我、照顧我,你給開俸祿,一個月十兩銀子?”
魏知行給了明月一個確定的眼色,眉眼俱是笑意。
明月的小臉登時垮了,這“大桌子”不過是接連幾次完成了魏知行的差使,轉眼就得了一個鐵飯碗,而自己,被人家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看了看了,“睡”也“睡”了,結果待遇還不如只見幾面的“大桌子”?!
少女扁著嘴無限委屈道:“你讓一個年薪百兩的丫頭,照顧一個朝不保夕的主子,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吧?要不然也賞我一隻‘鐵飯碗’,我來照顧‘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