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楚開啟了路邊樹下停靠著的一輛車的車門,坐了進去,道:“宋總,我剛剛去敲了一下門,宋董並不在。”
唐子楚口中的宋董,就是宋明軒。
這段時間,他們查了他的銀行卡和信用卡交易記錄,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麼交易資訊,也去了安城的酒店去查了一下他的入住資訊,但還是空白。
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原來他那天從景山回來後,一直都在安城,他沒有住他在安城的其他的房子,公寓,別墅,卻在郊區租了一套房子,消失的這麼多天,一直都住在那裡。
剛剛宋庭遇就是讓唐子楚去找他一下。
宋庭遇點了點頭:“反正現在知道他的住處了,我晚一點再去找找他,現在先放著。”
他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昨天是宋振海那助理的葬禮,宋庭遇卻發現,葬禮上,那助理的全部親人都到齊了,就除了他的妻子。
雖然說是因為前些天割腕自殺被送進醫院去了,所以今天才會缺席。
可是宋庭遇之前就讓人查過,那個女人其實並不是有意要尋死,因為她割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刀力道並不是很大,而且,她很巧妙的避開了主要的血管,醫生說她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她在第二天早上就已經醒過來了。
又在醫院裡休息了那麼多天,身體就算虛弱,但是也沒有多大礙了,何況,她既然為了她的丈夫在宋氏大鬧一場,又在顧東城去去找他們的時候割腕自殺,會有這樣的反應,就代表她十分的愛她的丈夫,又怎麼可能會錯過他的葬禮?
哪怕她是再傷心,但是這是最後的告別,她不可能會消失。
昨天的葬禮上沒有見到那個女人出現,宋庭遇當下就讓唐子楚過去查了一下,才發現,她沒有去葬禮,但其實也沒有留在醫院裡。
雖然還沒有出院,但是卻換了衣服偷偷的離開了醫院。
唐子楚跟著她,才發現她是去了一房子面前停下來,她拿鑰匙開了門,進去了之後,唐子楚就將車停在外面等候。
這個女人既然有力氣離開醫院外出,又怎麼可能沒有力氣去參加丈夫的葬禮。
而且,看她的模樣也並不像是傷心過度。
唐子楚的車沒有在外面等候多久,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女人開了門走了出來,披頭散髮的,一邊走一邊哭,嘴裡還大聲的在罵著什麼話。
而一個男人緊接著也跟著她出來,追了過去,很快就追上了她,並拉扯了她一下,將她抱在懷裡,開始的時候,女人是在掙扎的,但是過了一會就漸漸地安靜下來了,雖然依舊在哭,依舊在罵人,但是可以看的出來,那個男人處理的很好,哄得這個女人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今天是那女人丈夫的葬禮,她卻在這裡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未免太奇怪。
唐子楚當下就拿出手機拍了錄影。
很快,女人就被男人哄得服服帖帖了,又被他拉著走進了房子裡去了。
唐子楚將這一切告知宋庭遇,宋庭遇讓他馬上去查詢了一下這男人的身份,才發現他是本地某報紙雜誌社的記者,之前很多關於這女人在宋氏門口大鬧一場,又割腕自殺的文章都是他給寫出來的。
所以,到了這裡,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和那男記者的關係匪淺,女人也並非如她口中所說的那般在乎和愛著她的丈夫,不然的話,怎麼會在這樣的一個日子,和別的男人在苟且?
宋庭遇懷疑女人早就和記者勾搭上了,後來女人的丈夫出事,女人的一切行動,都是男記者在指使她這麼做的。
而一個和宋氏無冤無仇的記者為什麼要這麼做?
肯定不可能只是為了自己的新聞,在他背後,還有人在讓他這麼做。
所以宋庭遇便讓唐子楚派人跟著男記者,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從男記者身上下手的話,或許能夠得到些有用的,關鍵的資訊。
唐子楚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昨天那女人見記者好幾天都沒有去看她了,所以才會連丈夫的葬禮都沒有參加,就直接從醫院離開去找了記者,卻發現他房子裡還有另一個女人,這才會大鬧一場,然後哭著離開的。
宋庭遇此刻坐在車裡,眼睛卻看著車窗外面,盯著對面的咖啡館在看。
“那男記者的賬戶查過了麼?有沒有什麼異常?”
唐子楚立刻搖頭:“讓人查過了,但是並沒有什麼異常。”
宋庭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昨天的事情之後,宋庭遇立刻讓人跟著那記者,今天發現他開車出門了,到了這咖啡館,似乎是要去見什麼人。
過了一會,記者就到了,開了咖啡館的門走了進去。
因為他們的車停靠在對面的公路上,所以咖啡館裡面的情況,看的並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現在進去的話,無疑是打草驚蛇。
他們在外面等了許久,但還是沒有等到記者出來,不過倒是看到了一個有一些熟悉的身影。
唐子楚愣了下,指了車窗外一眼:“宋總,那不是顧先生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