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兒心道:東西被偷還吃得下,才怪!
瀧田澤野拍手,一年輕男子走進來,是上次來皇氏集團的助理池森。男人拿著檔案交給瀧田澤野,瀧田澤野點頭,“皇杞小姐,上次沒能親自上門拜訪是我的失禮。”
看著那份檔案不用想她也知道是什麼,看來他還沒打消購買半山藍灣的主意,覓兒冷笑,“這次你依然沒有親自上門拜訪。”言下之意便是你依然很失禮。
瀧田一噎,隨即反唇相譏:“皇杞小姐夜半私闖民宅,是違法的!”
“我可是一路追著小偷,瀧田先生你這家裡怕是不乾淨。”覓兒四下掃視,睥睨眾人傲氣凜然。
“你說我偷了你東西嗎?”瀧田澤野大怒,猛然站起,不復紳士風度。
“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承認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瀧田澤野憤怒起身時,在坐著的覓兒面前顯得很高,無形中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壓,可是這種威壓對覓兒毫無影響。她甚至還悠閒的翹起二郎腿,給人一種她才是這間屋子主人的錯覺。
“你想要的不是已經拿到了嗎?那院子對你應該已經沒用了吧?”覓兒仰頭看向瀧田澤也,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然而他此時臉色冷然,沒有其他情緒。
“那片宅子是有商業規劃的,在你手中不過是個死物,我能發揮它更大的價值。”
還不承認?覓兒笑了,看透不說透,卻明白一切,說什麼商業規劃,還不是不想承認八岐大蛇在他手上?不過承不承認她已經確定他的目的,只看他之後會利用八岐大蛇做什麼。如果他就此離開大陸回到日本,她不介意將剩下的蛇頭給他,畢竟那東西本就不屬於大陸,如果他不老實回去要在大陸作亂,那就別怪她手狠。
“上次沒說,這次當著你的面給你說清楚了,半山藍灣是我的院子,我以後還要在那裡養老,再多的錢也買不走,而我也不缺錢。”說罷覓兒站起來,拍拍衣服向門口走去,女子看上去纖細的背影卻讓人覺得有無窮的力量。
覓兒走後池森助理憤憤不平急不可耐的抱怨,“這個女人太囂張了!”
良久瀧田澤野長嘆一聲緩緩吐出幾個字,“她有這個資本。”
只她九牛一毛的資料都顯示出她屹立於華國商業鏈頂端,好幾個跨國大公司背後都有她的影子,甚至好幾個商業巨頭落幕的背後都有她的手段。要不是師父提醒他,他也想不到用她的力量幹掉家族裡的對手,他確實利用她得到想要的,不過也差點賠進去整個家族。
在靈異警察界她也是最神秘的存在,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查到更多有用資料,後來他再去聯絡那個自稱M國頂級駭客的人時,那人卻莫名其妙失蹤了。
她的神秘不止是在靈異警察界,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對她很忌憚,不過只要於他有利再神秘再厲害的人他也有法子讓她從頂端跌落。
“池森,替我約見方先生。”瀧田澤野隨意的將資料丟在桌上,扯扯襯衣領口往門外走去。
池森點頭,“好!”
回到半山藍灣銀闕還沒回來,心中越漸焦躁,難道他真的遇到危險了?
天色漸亮,她換下一身黑衣,雖然臉上雀斑依舊然而一身白衣襯的她更加膚白如雪。
總是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雖然和他約好引開那些人就到這裡匯合,可她都回來了他竟然沒一點兒影子。拉開門,她要去找找看,可別死在哪個犄角旮瘩也沒個收屍的人。
正想著,拉開門時一身黑衣的銀闕笑眯眯的迎上來。
覓兒看他歸來也就不擔心了,問道:“你遇上麻煩了?”
“算不上麻煩,你呢?”
“和我想的一樣。”
覓兒目光掃過他微薄嘴唇後落在頸間,下意識抬手一摸臉色微變,“你受傷了?”紅豔豔的血還帶著熱氣。
銀闕眼珠子一轉立馬倒在覓兒身上,可憐兮兮有氣無力的開口,“我傷的好重,我要死了。”
覓兒蹙眉,趕緊將他扶回大堂,120平米大堂裡是復古檀木製作考究的長椅,長椅上墊著手工刺繡的坐墊,同樣風格的茶几和茶具及四周裝飾,無不將華麗古風演繹到極致。
扶銀闕坐下後覓兒眸色微冷,坐在一邊看銀闕賣力的靠在椅子上表演。剛剛扶著銀闕他脈搏和呼吸都很平穩,一點兒也不像受傷的人,所以她知道自己被騙了。
銀闕瞟眼看覓兒,她神色淡淡甚至還有點鄙視的看著他,他尷尬的坐直身體咳嗽一聲,笑眯眯解釋:“其實這也不是我的血。 ”
覓兒依舊不說話只是等著他的下文,銀闕也不再調侃她,直接說起正事,“我將那幾人引開後不放心你,再去找你的路上遇到一個老頭兒。那個老頭子一身長衫,頭髮花白看起來年齡不小,然而功夫不可小視。”銀闕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給覓兒聽,“說話也帶著日本口音,卻不像瀧田澤野的打手,相反那些打手都很尊敬這老頭兒。”
看來瀧田澤野不是一個人,這個老頭兒也得讓張元好好調查一番。
“對了,你這宅子什麼來頭,這荒郊野外的,還有人來藏屍體?”銀闕終於想起要問問覓兒,她怎麼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落腳?
覓兒看銀闕一眼,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想知道?”覓兒神秘兮兮的問。
銀闕連忙豎起耳朵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