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桃谷六仙,林平之不禁有些疑惑,令狐沖去哪了?他早晨跟著桃谷六仙一起下山,怎麼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難道是被桃谷六仙給撕了?這應該不太可能,畢竟儀琳要見到是活著的令狐沖,桃谷六仙再瘋癲也不可能殺了令狐沖。八成是下了一趟山之後酒癮又犯了,跑去酒樓喝酒去了。
想到令狐沖應該是沒什麼大事,當下林平之也不再管令狐沖了,上前道:“師父、師孃,弟子有事情稟告。”
嶽不群笑呵呵的道:“平之你不必如此多禮,有事情直接說便是了。”
嶽夫人也是莞爾一笑:“你和珊兒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大家遲早都是一家人,以後不必再這麼拘束了。”
嶽夫人這一笑當真是美的出奇,盡顯出一種成熟美婦的風韻,就連林平之都心中一動。但嶽夫人畢竟是自己的師孃,最基本的倫理道德林平之還是有的,立即收斂起心神,說道:
“弟子發現師兄勞德諾是嵩山派派來的細作,並用計套出了他的話把他擒到了這裡。希望師父師孃先裝做已經知情的樣子,等勞德諾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之後再請師父、師孃定奪。”
本來嶽不群和嶽夫人還笑著,一聽林平之說勞德諾和嵩山派有聯絡,笑容也似乎變的有些僵硬了。
他們料到林平之說的是一件麻煩事,但是絕對沒有料到林平之居然說勞德諾和嵩山派有關係,這個跟了華山派十來年的二弟子是居然嵩山派的人?這誰能相信?
嶽不群神情變的十分複雜,誰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平之,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是怎麼知道勞德諾是嵩山派派來的細作?”
林平之道:“師父,弟子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勞德諾和嵩山派的人聯絡才知道的。”
嶽不群有些不相信,這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都讓你遇到了?不過嶽不群又轉念一想,林平之自上山以來對自己乃至華山派只有利沒有弊,再加上他身世乾淨,怎麼也懷疑不起來,只能說道:“你把勞德諾帶進來,我知道該怎麼辦。”
林平之不廢話,立即走出總堂,提起地上的勞德諾給他解了穴道,帶著他進了總堂內。
勞德諾一進總堂便見到嶽不群和嶽夫人沉著臉冷冷的瞧著他,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氣。勞德諾哪還敢狡辯,立即跪在地上懇求道:“師父、師孃,弟子認罪。求師父給弟子一次機會,弟子以後必定肝腦塗地!”
嶽不群一聽這話,當即就對林平之的話信了七八分。本來他還是假裝憤怒,現在卻已變成真憤怒了,啪的一拍桌子,喝道:“勞德諾!把你和嵩山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勞德諾不敢隱瞞,立即將自己以前被左冷禪收為弟子後來又派到華山派做細作,以及這些年給嵩山派通風報信、一十五個黑道殺手的事情一一講述出來。聽的嶽不群和嶽夫人都是火冒三丈,胸腔之中一股怒火中燒,恨不得把嵩山派的左冷禪扒皮拆骨。
待到勞德諾說完,嶽夫人的脾氣已先發作,將那桌子上的茶碗猛然擲到地上,啪嚓一聲摔了個粉碎,怒道:“師兄,他左冷禪身為五嶽盟主竟然做出這等下作之事,我們無論如何也該討回這個公道!”
嶽不群雖然不似嶽夫人那般脾氣火爆,但此時臉上也是掩蓋不住的憤怒。正當林平之以為嶽不群要號召大夥去嵩山派討回公道的時候,嶽不群卻又忽然平靜了下來,道:“師妹,若是左冷禪一口咬定不認得勞德諾,而是反過來說我華山派栽贓陷害,又該如何?”
嶽夫人忽地怔住,她一時憤怒倒沒有想到這一點。俗話說抓賊要抓贓,你沒有一點的證據就指著跟了你十幾年的弟子說他是嵩山派的細作,這誰能相信?
別說是江湖人不相信,就連嶽夫人自己思索一番都有些不太相信。今天要不是勞德諾自己不打自招,她和嶽不群也不太相信勞德諾是嵩山派的人。
嶽夫人咬了咬牙,道:“難道我們華山派就要吃了這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