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修行“自我”,不然林平之再這麼胡亂的練下去,練到高深武功的時候,走火入魔的可能就會更大了。
對於這些事情林平之一想就通,也看的很明白,知道在“靜心訣”練成之前還是不要再節外生枝的好。當下也不再急於修煉,收了劍帶著酒葫蘆便回寢換衣服休息去了。
有了這一番機遇,林平之雖在劍法方面沒什麼增長,但是在內功方面的修行便開始突飛猛進起來。其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在於他修煉的“靜心訣”和“混元一氣功”都是道家功夫,兩者相輔相成。再加上林平之的心日益平穩,符合了一個“靜”字,內功修行當然就事半功倍了。
多天後練就了“靜心決”的林平之便又重新回到正道,以氣為主,以劍為輔,練功的時候不驕不躁,不緊不慢,與天地自然合一,靜下心來感悟武功中的奧妙。
······
冬去春來,已是二月中旬。
華山上的桃花開了。
晶瑩的露水從花瓣上滑落下來,打溼了紅顏的衣衫。
昨夜一場春雨滋潤了大地,清晨的微風中還帶著泥土的香氣。
嶽靈珊望著滿樹桃花,忽地一劍刺出,劍光閃過,一朵桃花便悠悠而落,正好落在了嶽靈珊的手中。
看著開的正豔的桃花,嶽靈珊的臉上不禁露出喜色,正想和林平之分享自己的快樂,卻見林平之早已入定在桃花林下。
就如同寒冬下的冰山,永遠的被凍結在那裡。
但是現在寒冬已經過去了,春天已經來了,這冰山難道依舊還會凍結嗎?
更何況林平之是人,而不是冰山,所以他一定會動。
他已動,
他的劍已動!
他掌中之劍千變萬化,詭辯莫測,正如蒼穹雲霧、看不盡亦摸不透。
短短眨眼間已經刺出了二十八劍,一劍比一劍快,一劍比一劍狠,但最可怕的並不在於他的劍很快,而是在於他的劍法之中每一劍都蘊含著詭秘的後招,讓人捉摸不透。
一連刺出二十八劍,但林平之卻感覺意猶未盡。因為這一套“衡山五神劍”其中的奧妙變化不止如此,此時的林平之還不可盡數領悟。
他只是盡其所能的將五嶽劍派的每一派劍法熟練度提升到30%以上。幾個月下來,只剩下這一套最難練、最複雜的“衡山五神劍”還未練成,熟練度只有20%。
但儘管如此,林平之也已心滿意足,因為距離嵩山派和劍宗來挑釁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也足以讓林平之練成剩下的10%了。
“平之。”
嶽靈珊走到林平之面前,笑道:“你的劍法好像比大師哥還要強了,這一套“衡山五神劍”只怕是大師哥都未必使得出來。”
林平之心裡面自然也知道,令狐沖若是受嶽不群的管教,武藝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增長。更何況令狐沖也沒有專門去修煉石壁上的劍法,當然武藝已經在這四個多月裡面被林平之甩得遠了。但是這種話嶽靈珊說說可以,林平之作為令狐沖的師弟是不能胡說的。
林平之只能笑著岔開話題,道:“不管怎麼樣,這“衡山五神劍”總算是練的熟了。靈珊,之前我教你的岱宗如何,你練的怎麼樣了?”
聽到林平之問自己武功的問題,嶽靈珊小嘴一撅,道:“你可真是好本事,以前是我問你,現在倒成了你問我了。你教我的岱宗如何每次出劍都得屈指計算對方的身法方位、門派路數、體型、兵器......實在是太繁瑣了。你幹嘛不教我“衡山五神劍”?”
林平之微微一笑:“靈珊,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用意嗎?”
嶽靈珊道:“你又不曾和我說起過,我也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又怎麼會知道你的用意?”
林平之道:“這一招岱宗如何雖然繁瑣無比,但是隻要算準了對方,一出劍就能無往而不利,一擊必中。”
嶽靈珊道:“但兩人交手,對方又怎麼會給我這麼長的時間去算?依我看,這一劍實在是可笑極了。”
林平之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你沒有去練麼?”
嶽靈珊也朝著林平之眨了眨眼,道:“你猜呢?”
林平之嘆了口氣,學著嶽靈珊剛才的語氣,道:“你又不曾和我說起過,我也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又怎麼會知道你有沒有練呢?”
嶽靈珊撲哧一笑:“若是換做別人教我我還真不一定會去練,但既然是平之你教我的劍法,我當然會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