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說了半天，原來是對牛彈琴，他想搞房地產，居然連比弗利山莊都不知道！
如果說好萊塢是洛杉磯的皇冠的話，那麼比弗利山莊，就是皇冠上的明珠。
“哦，”胥茂臣點點頭，“那你們到底，賣還是不賣呢？”
凌嵐眨了眨眼：“……賣啊。”
胥茂臣長舒一口氣，聽凌嵐講了半天這塊地的好，還以為他們不想賣，想留著自己開發呢！
“我就是想知道，”凌嵐問，“你要買這塊地幹嘛？”
“開發唄，就按照你說的那個路子來，”胥茂臣開心道，他倒是真心被凌嵐的口若懸河給說動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能給我一份貴公司關於這塊地的規劃方案嗎？省的我再重新制定了。”
婁小曼在下面輕輕踩了胥茂臣一腳，哪兒有管人家公司要規劃方案的，那可是核心商業機密！
“……可、可以吧，”凌嵐也被胥茂臣這種傻了吧唧的真誠給搞蒙了，下意識地答應了一句，但她很快緩過勁來，“我關心的是，胥先生，你真有錢購買這塊地嗎？醜話說在前頭，本公司可是不接受銀行貸款的。”
胥茂臣微微一笑，衝婁小曼打了個響指，裝逼時刻到了，婁小曼從包裡掏出銀行卡，放在桌上，微微施禮，事務性而有底氣十足地說：“馮總，淩小姐，錢就在卡里，只要貴公司同意割愛，我們可以隨時完成交易。”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凌嵐再說便是多餘，但她從小莉口中，曾經非常瞭解胥茂臣的底細，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這麼多錢，是從哪兒來的？”
胥茂臣並未不悅，只是淡然笑道：“我爸給我的。”
這並不算說謊。
“你爸？”凌嵐想了半天，似乎從未聽小莉提到過的胥茂臣的爸爸，更不知道他爸爸是幹嘛的，難道真像昨晚說的那樣，此前，胥茂臣都是在故意裝窮？
“請問馮總，還有什麼問題嗎？”小曼心裡著急，眼見凌嵐問這問那的，怕煮熟的鴨子飛了，趕緊催馮經理，她以為馮總才是最終拍板的人。
馮經理當然不敢自己做主，他看了看凌嵐，凌嵐微微點頭，馮總這才起身，故作深沉地和胥茂臣握手：“成交！”
“謝謝您。”
大概一小時後，胥茂臣、小曼和凌嵐的秘書從西城市國土資源局出來，變更手續已經辦完了，秦天集團主動讓了一百萬的價，以2000萬成交。
胥茂臣還是沒忘記“比弗利山莊”規劃的事情，請秘書回去，務必要把規劃圖發給她，給那個小秘書整得特無語，因為根本沒有什麼規劃圖，但那是凌總裁吹的牛逼，秘書不好說破，只得答應。
回去之後，秘書跟凌嵐彙報，凌嵐倒是會甩鍋，翹著高跟鞋在辦公桌上，一邊玩著王者榮耀一邊隨口說：“你們就弄一個規劃出來給他好了，可以簡單點。”
“……好的，總裁。”秘書黑著臉出去，又把鍋甩給了規劃部，規劃部很忙的，知道這是無用功，但又是總裁交代的，不得不做，便移花接木，直接從資料庫裡把比弗利山莊的規劃調了出來，略微修改一下，就交工了。
秘書將“九龍河山莊”的規劃圖傳給婁小曼，胥茂臣和小曼看了，因為不懂嘛，看起來挺美好，如獲至寶，都很興奮，胥茂臣直接把規劃圖掛在了臥室牆上。
“嘖嘖，大公司就是專業啊，這圖做的，太漂亮了，”胥茂臣叉腰欣賞，不時地咂咂嘴，“小曼你說，咱們要是按照這個規劃圖給這個山莊搞出來，能賺多少錢啊？”
“嗯……我看至少能賺兩、三億吧。”小曼根據建築面積和別墅單價，大概估算了一下，她是售樓的，耳濡目染，對建築行業的成本、利潤率自然也懂得一些。
“這麼好的專案，秦天集團怎麼會讓給咱們呢？”
婁小曼搖頭：“我也不清楚，反正，咱的錢是花出去了。”
“那倒是，”胥茂臣點頭，“還剩下多少？”
“2800萬。”
“走吧，去省城，買古董！”胥茂臣豪氣地說，他在省城唸的大學，對其比較瞭解，知道省城有個東北地區最大的古玩市場。
“老闆，你不再考慮投資其他了嗎？比如買點商鋪什麼的，我聽說，古董行業的水可挺深吶，咱又不懂行，被人騙了咋辦？”小曼謹慎道。
“無所謂啦，”胥茂臣擺擺手，“去逛逛唄，拿不準咱就不買，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也是，我給阿姨打電話，問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小曼笑道，胥茂臣的媽媽不在家，給胥茂臣他們五個“孩子”做完了早飯，居然上班去了，說在家裡待著不習慣。
電話打通，胥茂臣直接搶過電話：“我說親愛的媽媽呀，咱都這麼有錢了，你還上那個破班幹啥？趕緊辭職吧！”
“不行哦，媽的保險啊、公積金什麼的，都在單位呢，辭了將來可咋整？”胥茂臣媽媽的思想依然比較傳統，追求“穩定”，無論家境如何，得有個班上，心裡才會踏實。
很多東北的富二代就是如此，寧可花巨資“買”個工作崗位，掙著微薄的工資（月薪都不夠他們在夜店玩一晚上的），也得上班。
因為如果你沒有個正經工作，家裡做生意的，那對不起，算是無業遊民，找物件都費勁！
這應是東北地區人們的普遍思想，保守而封建，東北經濟一直起不來，與這種思想脫不開關係。
“媽，你公司這兩年的效益咋樣？”胥茂臣問，媽媽是公司的會計，肯定清楚。
“還行吧，不至於虧損，也沒啥利潤，老闆倒是想轉手，可現在這市場，沒人接手啊。”
“你們公司能值多少錢？”胥茂臣又問，媽媽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制鞋廠，規模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