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
她上前,挽住南楚王胳膊,給他順氣,“好了好了,對不起,我不該懷疑您,您對我娘,天地可鑑,我真是不對,怎麼能懷疑您呢?”
南楚王見女兒還算上道緩和了臉色,沒好氣,“你突然跑過來,問孤這個做什麼?”
蘇容鬆開他,鬱郁地說:“萬一您再有個遺落到不知哪裡的兒女呢?我也能甩手不要這江山,不是嗎?”
南楚王打擊她,“別做夢了。”
蘇容瞪眼。
南楚王摸摸她的頭,一臉認真地寬慰,“比起做夢,你還不如想想,今兒晚膳想吃什麼,孤讓御膳房給你做,剛回京幾日,眼見著整個人都清瘦了。”
蘇容扭頭就走,“還不是都怪您。”
她說完,人已快步出了御書房,也沒說想吃什麼。
南楚王摸摸鼻子,嘆氣,自己嘀咕,“哎,孤百年之後,去九泉下跟珍敏請罪,她一定會怪我,這般勞累女兒,但我哪裡想到啊……”
他有些委屈,“若是早知道你給孤生了個女兒,孤說什麼也不會任性的不管這江山多年啊。”
那時本以為,大不了過繼個宗室子孫,姓楚就行,能不能守得住這江山,就不是他想管的了,他能撐著沒在聽聞珍敏死訊後立馬自刎去找她,已是十分對得住列祖列宗了。
沒法子,他就不是個合格的王,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從來不對自己高要求。
可是他女兒,顯然是個高要求的人,看看,這剛回京,就急著振興南楚,要他說,不是天災人禍,百姓如今有衣有食不著急……呃,沒有春種的種子,好像也不算有衣有食,還是挺著急的,不知大梁的太子燕回聲能不能跟大魏要到種子。
蘇容回到議事殿,時間正好,繼續跟朝臣們商議沒討論出結論的事情。
而周顧,忙了幾天,也適應了,自從蘇容在當朝指出把她的太女夫給累到後,戶部尚書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太著急了,這麼下去,別說新上任的太女夫受不住,他一把年紀,更受不住啊。
要是把人都病倒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都怪這麼多年,他被架空的太狠,如今太女回朝,振興朝綱,他一下子幹勁十足,再加上戶部實在是千頭萬緒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他這才急了些,但也確實有些事情不急不行,不過太女說的也對,人不是鐵打的,他們還是得給自己留出足夠的休息時間。
於是,這幾日,最晚到亥時,不管做不做的完今日的事情,都下衙了。
周顧回來得早了,比第一日當值時,有了不少精神。他回到王宮鳳殿後,見蘇容還沒睡下,看樣子剛沐浴完,坐下燈下看花樣子。
周顧新鮮地看著她,“怎麼看這個?誰拿來的?這個不該是在禮部嗎?”
“鳳凌拿回來的,是他選好的,給我瞧一眼。”蘇容對他一笑,放下花樣子,遞給他一封信,“張運的信,寫給你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