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顯瞪了他一眼,「本官不管飯。」
這就是不反對了!
「不用管飯。」周顧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後,看向蘇行則,「蘇大哥,那、我走了啊!」
蘇行則也沒想到他會被沈顯留下讓住他的府裡,而且直接做了決定,連與他打個商量都不曾,他不是不識好歹之人,自然聽從沈顯的安排,對周顧點頭,「你走吧!」
周顧只能走了。
周顧離開後,蘇行則道:「學生一應所用,都在東四胡同的謝府。」
「派個人去取來就是了。」沈顯不當回事,叫來管家,吩咐,「去告訴夫人,收拾出一間院子出來,從今日起,他住在府裡。」
他吩咐完,又對蘇行則道:「你從今日
起,到科考前,都住在我府裡,只管溫書,別的一概不用管,也犯不著出去結交什麼人,只一心科考就是了。」
此舉正合蘇行則的意,「聽大人的。」
周顧本來以為他要一直陪著蘇行則住到科考前,沒想到才不過十多日,蘇行則就住去沈府了,他想著這事兒得跟太子說一聲,便去了東宮。
東宮內,太子燕回聲正在看雲岸帶回來的蘇容給他寫的親筆信。
信不長,但意思說的明明白白,燕回聲將信來回看了三遍,才問雲岸,「說說她吧!」
雲岸稟告,「蘇七小姐受了很重的傷,是南楚派去的殺手,她在床上躺了足足三日才能勉強下地,如今傷勢還未痊癒……」
「她身邊沒人護著嗎?」燕回聲凝眉,「還有你呢?我上回書信不是囑咐你,暫且護著她?」
「七小姐身邊本來是有人護著的,但蘇七小姐受傷那日,是送周小公子出城,未曾想到青天白日裡,會有大批殺手直接對她動手。」雲岸立即請罪,「請殿下責罰。」
燕回宣告白了,倒沒責罰雲岸,「是南楚王后派去的殺手?」
「應該是。」
「多少人?」
「據說二十死士。」
「都處理了嗎?」
雲岸頷首,「都被蘇七小姐處理了,據說無人生還。」
燕回聲面色稍霽,「光天化日之下,南楚王后是失去耐心了?還是南楚朝局有變?讓她急了?」
他敲了敲桌面,思忖片刻,吩咐,「你帶著人去一趟南楚,暗中查查南楚朝局,孤想知道,南楚王是否已知曉他有一個女兒。」
雲岸應是。
「殿下,週四公子來了。」有人在外稟告。
燕回聲神色一頓,對雲岸擺手,雲岸退了下去,燕回聲收起信箋,放入暗格裡,才道:「請他進來。」
他話落,書房門開啟,周顧邁步進來。
他對燕回聲見禮,然後自然地落座,「殿下,我那準舅兄,住去吏部尚書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