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吼聲震動牆壁，帶著刺痛耳膜的力道。
“應、應該在輪迴酒吧。”
洛錦時一把掐住她的後頸，押著她下樓，“帶路。”
走到樓下，畫室裡其他教學的老師紛紛出來，但卻沒一個敢上前的，洛錦時朝保鏢冷聲命令，“把三樓敞門的那個房間給我砸了，誰敢報警，就跟那間畫室一樣！”
一路飛馳，穿過大半個陽城抵達輪迴酒吧，因為是白天，酒吧門上掛著大鎖，他眯眼朝帶路的女孩看去。
女孩馬上解釋，“後門，從後門能進去。”
踩著積雪，繞過垃圾桶，一扇生鏽的鐵門隱藏在角落，女孩向後退了一步，要跑。
洛錦時一把拎住，推到門前，示意她開門。
穿過幽暗的通道和員工更衣區，推開一扇門就到了酒吧大廳，亢奮的聲音從調酒臺傳來，高一聲低一聲伴隨著撞擊與喘息。
“Oh,yes,再來，Myd!veryod!”女人中英文混雜的低吼著，拍打的聲音猶如鼓掌，頻率越來越緊密。
走在前方的女孩嚇得停了腳步，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
洛錦時繞過女孩，看到兩男一女，前後夾擊著，正在調酒臺裡肆意馳騁，三個人的衣服散落一地，還有各種輔助工具。
應該是太過投入，誰都沒注意到洛錦時的出現，他拉過一把椅子，在吧檯外落座，點了根菸慢慢欣賞。
“Shit！啊……爽！”女人像鬼一般嘶吼著，一睜眼嚇了一跳，連忙拍打身前的格蘭恩以及身後的外籍猛男，“人，有人進來了。”
果然是從奔放國度來的斯文敗類，格蘭恩連躲都沒躲，還興奮的將外國女壓到了洛錦時眼前，“來嗎？一起？”
昏暗的空間，一盞吧檯燈從洛錦時頭頂照下來，將他那深邃漆黑的眸子照亮，外國女忍不住伸手朝他下巴摸去，“長得真美，Ilike！來嗎？”
洛錦時向後仰，厭惡躲開，將手機螢幕調轉，“要不要刻成光碟販賣？應該很賺錢。，真人版，漲姿勢了。”
“你！”格蘭恩迅速套上褲子，隔著吧檯想要揪他衣領。
洛錦時拿過桌面上的酒瓶猛地一砸，“手太髒，別碰我。”
格蘭恩痛得弓腰抱緊手臂，“要不是看在雲圖的面子上，你現在早進警局了。燒了我的畫，知道要賠多錢？蹲幾年牢嗎？”
洛錦時絲毫不被威脅，鄙視的睨著他，“知道欺騙中國消費者的下場嗎？用複製品充當真品拍賣，一旦訊息釋出出去，恐怕你就沒命回米蘭了。”
格蘭恩也是黑白雙路都混過的人，他嗤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憑什麼說那些畫是複製品？有人信嗎？”
洛錦時不想跟他廢話，“第一，將蘇鈴語那副真品乖乖送過來。第二，證明蘇鈴語從30日下午一直在你的畫室。第三，脫光了供美院學生畫三天。第四，給蘇鈴語下跪認錯。她原諒了，我就饒了你。否則……”
格蘭恩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洛錦時，“你在說什麼？自娛自樂嗎？你認為我會照做？”
又喝了一杯酒，格蘭恩湊近，笑得輕浮，“有種讓警察來抓我啊！我有蘇鈴語親筆簽名的同意書，我受法律保護！”
猖獗的笑聲迴盪在整個酒吧裡，格蘭恩摟過外國女，“走，去休息室，繼續。”
哐噹一聲，酒吧大門上的鎖被砸開，高沐帶著幾個人急匆匆的跑進來，四下張望，“老大，怎麼就你自己，格蘭恩人呢？”
洛錦時手邊堆著十幾個菸蒂，喉嚨微微嘶啞，“休息室裡。”
見高沐要衝過去，他攔住，“監視起來就行，一定不能讓他回國。”
一看就懂，肯定是格蘭恩不肯妥協，高沐踹了腳吧檯，“靠，要砸場嗎？”
“用不著，馬上去查格蘭恩近幾年都在中國舉行了幾場拍賣，都有誰拍下了他的畫。派人去趟米蘭，將他畫廊裡所有出售過以及現有的畫都查一遍。”
洛錦時拍了拍高沐的肩膀，“一定要快，晚一天小丫頭就要在裡面多待一天。”
“老大，你真的……”
“這個就不用問了，答案是肯定的！”
走出酒吧，洛錦時頓步，“聯絡美院，就說格蘭恩大師要給他們當裸模。讓他們選些畫工好的學生，我們也搞個拍賣會。”
高沐呃了一聲，“老大，這也太狠了吧？人家可是國際大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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