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以免丟失
蘇鈴語一拳拳的砸在他胸口,砸到身體裡的力氣全都用光才喘息著垂下雙手,這種滋味實在是難以形容,活生生的一個人突然間失去聯絡了,彷彿人間蒸發一樣,哪裡都找不到。
明明是第一次經歷,感覺卻是這麼的熟悉,就好像曾經遭遇過類似的事情一樣,她抽泣著緩緩蹲下,圈著雙膝,將臉埋進臂彎裡。
腦神經跳著跳著的痛,心也揪緊成一團,甚至連氧氣都在遠離她。
洛錦時沒想到她會如此激動,這樣撕心裂肺的重逢場面他幻想過很多次,然而本該給他這份深情的女人卻表現得如同演戲,那麼做作那麼虛假,完全不能與他產生共鳴。
可眼前這個女孩,不過才跟他相識幾個月而已,不過才跟他分開五天而已……卻彷彿與他相識了一生,分開了半世。
洛錦時滾喉,俯身去抱她,手指剛碰到她的肩膀,那瘦小的身體轟然倒地,披散的長髮鋪展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蘇鈴語?”洛錦時慌了,一把將她捧起,轉身衝進房間,手忙腳亂的揮掉她身上的雪,拍了拍她的臉頰,“鈴語,怎麼了?醒醒?”
就好像被人勒住了喉嚨一樣,蘇鈴語用力呼吸著,卻覺得四周根本沒有氧氣,腦子亂得就像被貓抓開的毛線,千絲萬縷根本屢不清。
好像是在做夢,卻又好像是某一段遺失的記憶。
她站在一幢富麗堂皇的豪宅裡,一箇中年男人正拿著雞毛撣子抽打著她,可能是不解氣,中年男子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斷收緊手指,惡狠狠的罵著,“不孝女,你還有臉回家!”
豪宅裡還有兩個女人,但卻沒有幫她,只是冷眼旁觀著。
她很努力的朝三個人臉上看去,但卻怎麼都看不清。
蘇鈴語猛然驚醒,肩膀沉沉的,被男人蒼勁有力的手掌緊攥著,嘴唇暖暖的,被男人的唇壓著,一股股氣從他口中渡進來,讓她那急促的呼吸變得順暢。
蘇鈴語眨了眨眼角懸著淚的眼睛,伸手環抱住他,如此漆黑冰冷的夜,她只想從他那要一份溫暖,所以,她什麼都不會問。
不會問他究竟去了哪裡,不會問他為什麼手機關機,不會問他究竟愛不愛她……
能回來就好。
感覺到那雙抱緊他的小手,洛錦時身形微震,緩緩離開她的唇,見她睜著眼睛朝他淺笑,吁了口氣,“剛剛怎麼了?突然就昏過去了,很痛苦的樣子。”
蘇鈴語坐起身,摸了摸腦袋,“可能是車禍後遺症吧?畢竟差點當時差點沒死掉。”
洛錦時表情凝重,“經常會這樣嗎?”
蘇鈴語蒼白著臉色,“偶爾。怎麼,你怕了?”
洛錦時向前挪了挪,伸長手臂將她抱進懷裡,下巴搭在她的額頭上,“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蘇鈴語搖了搖頭,“不用,我每月都回去醫院定期檢查,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很健康。”
蘇鈴語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深深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以及溫度讓她變得貪婪,“時,今晚能留下嗎?我好睏,可以抱著我睡嗎?”
說著她動手解他衣服釦子,向後挪了挪將大半張床騰給他。
洛錦時吃驚的看著她,她真的是個不滿20歲的孩子嗎?怎麼會有這麼深的沉浮和隱忍。
“你什麼都不問嗎?”
蘇鈴語只是淡然的看著她,“你肯留下來嗎?”
洛錦時起身,從大衣兜裡摸出一個小盒子,然後脫了外褲半倚在床上,“真的什麼都不問?”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與其得到一個欺騙的答案,莫不如落落大方,這樣至少可以避開你的謊言,我的自欺欺人。”
“你這張嘴……”洛錦時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堵住她的嘴,細膩的臨摹著她的唇齒輪廓,溫柔到讓人迷失的吻,直到嘴角泛著水花,他才拉開距離,將說了一半的話補充完整,“你這張嘴真毒,罵人都不帶髒字。”
蘇鈴語硬是被他從床邊拽到了中央,他倚著床頭,修長的腿夾在她身側,讓她枕在了胸膛上。
“我、去了新加坡。手機在那邊不方便開機,本以為三天就能回來,沒想到會拖這麼久。”
蘇鈴語沒做回應,只是默默的聽著。
“我能保證的是,我沒碰任何女人,下了飛機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還有龍之羽的總統套我退了,以後只要我在陽城就會住在你這裡。”
住在這裡?堂堂錦繡總裁住在她這套不足五十的民宅裡?
蘇鈴語撐著他的胸膛扭著身體朝他看去,他的目光裡寫滿了堅定和真誠,一對上她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朝她靠了過來。
蘇鈴語沒躲,很自然的微微揚起頭,閉了眼睛。
吻多久都不夠,吻千百次都不會膩,她真的戀上眼前這個大叔了,而且還是熱戀的狀態,她就像一條離了海的魚,而他就是滋養她的水、是她賴以生存的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