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不甘、她只是個血肉之軀,並非鋼筋混凝土。
蘇鈴語甩手,低吼著,“為什麼一定要怕他們?為什麼一定要繞著他們走?為什麼?”
宋詩茵罵了句shit,“為什麼?因為就算你再壞,也壞不過他們。你再狠也狠不過他們!”
蘇鈴語皺著眉頭,反駁不了,沒錯,有時候善良就是一種懦弱,可她沒法連道德底線都不顧。
外面突然傳來熱烈的歡呼聲,蘇鈴語緩緩推開門,正對面的舞臺上,何悠撲進唐逸懷裡,唐逸展開手臂緊緊的抱著小鳥依人的她。
她聽見唐逸扯著脖子喊,“寶貝,祝你生日快樂。”
隨即是一捧火紅的玫瑰,以及一枚閃亮亮的鑽戒。
何悠笑顏如花,將無名指伸出,等待著被那枚戒指套牢。
是怕她不死心嗎?所以才故意在她眼前上演這一幕?她都已經徹底退出了唐家的歷史舞臺,為什麼何悠還是不肯還她一份清淨?
歡呼聲再起,掌聲沸騰得猶如萬人空巷,有人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何悠嬌羞著翹起腳,摟著唐逸的脖子將熱吻送上,激烈的舌吻仿似拍偶像劇般的浪漫唯美。
蘇鈴語視線越過兩人緊抱在一起的身體,看向大廳,整個海唐設計部的人都來了,所以,唐逸這是為了幫她慶生豪氣的包下了這裡?
“哎呦,這是誰啊?這不是喪家犬嗎?”奚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即一把扭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化妝間裡扯了出來。
見情況不好,宋詩茵快步衝出來,拍開對方將蘇鈴語護在了身後,“敢碰她一下,剁了你的手!”
穿著湖藍色包臀裙的女人是何悠的助手,鄙視的哼笑了一聲,“還真是物以類聚,能拿著刀子捅人的潑婦,交的朋友也是潑婦!”
宋詩茵脾氣比較暴,作勢就要揍對方,蘇鈴語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為什麼要被一條狗激怒?”
宋詩茵緩了口氣,“也是,你這條狗跟主人品性還真是像,又賤又騷包。”
“你!”女人被氣得揚起手就朝宋詩茵臉上扇,被蘇鈴語一把搪住。
“詩茵,去,把自己該做的工作做好。”
她將宋詩茵推到舞臺邊,朝上面候場的幾個領舞交代,“把她給我看好了,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讓她把工作做完。”
她轉身,跟預想的一樣,那條狗又搬了兩個救兵來,三個人將她押到了正對著舞臺的卡座裡,“唐總、何悠姐,你們看我發現誰了?”
何悠正坐在唐逸腿上,撒嬌的窩在他懷裡,一隻手已經伸進他的衣襬,肆無忌憚的撫摸著他的胸口。
唐逸一臉享受,嘴唇不時親吻在她髮間,聽到有人跟他說話才捨得將視線從何悠臉上移開。
很明顯的一震,緊接著是厭惡,唐逸皺著眉,“你怎麼在這裡?別跟我說你還不死心,還想傷害何悠。告訴你,我不可能喜歡你!”
“噗,哈哈哈!”蘇鈴語忍不住張揚的笑起來,“唐逸,你給我記住了,就算世界只剩下你我,我寧願孤獨死,也不會選擇你!還有,不是我怎麼在這裡,你該問問她,為什麼偏偏選擇在這裡慶生!”
何悠倒吸一口涼氣,露出一副懼怕的樣子,縮成一團使勁兒往唐逸懷裡鑽,“阿逸,我好怕。”
唐逸連忙收緊手臂,撫摸著她的頭髮,“別怕別怕,有我在,她要是敢傷害你,我親手將她送進監獄。”
心痛不痛?答案是一定的,不是她犯賤,只是人的心並不像思想那麼收放自如,即使千遍萬遍的告訴自己,再相見一定要像顆石頭般堅硬,可即使是石頭也是會痛的。
蘇鈴語朝唐逸遞了個眼神,“能讓這三個瘟神離我遠點嗎?特意把我請過來,什麼意思,讓我給你請安,還是祝她生日快樂?”
“你特麼的說誰是瘟神呢?”
“誰找我麻煩誰是。”說著蘇鈴語轉身,“我還忙,沒工夫跟你們浪費。”
身後傳來瑟瑟聲響,隨即她的手被拉住,何悠聲音柔軟著,“鈴語,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沒跟你搶,我跟唐逸,是在你們分手之後才在一起的。只要能讓你消氣,就算再被你捅兩刀我也願意!”
四周響起議論的聲音,都在誇讚著何悠菩薩般的大度,都在指責著她的惡毒兇狠。
蘇鈴語蒼涼的看著那些人,緩緩轉身看向近在咫尺的何悠,說實話她真想捅她兩刀,不,像她這種心機婊,就算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蘇鈴語笑盈盈的看著她,“何悠姐,你誤會了,我一點都不恨你,因為我從來沒喜歡過唐逸,幸好你把他給搶走了,因為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祝你們天長地久。”說完這話她一甩手,朝舞臺後面走去。
音樂震耳欲聾的響起,臺上的領舞勁爆而又火辣的跳著,儘管這樣依舊無法掩蓋何悠故意放聲痛哭的聲音,委委屈屈、悽悽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