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方烈忍不住笑出聲,毫不留情的恥笑。
“顧長生,你還以為你是當初的天驕不成?”
“如今的你,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罷了!”
“我本以為你天資還行,或有奇遇,讓你機緣巧合下能深入深淵,到達這裡,若是懂得苟且偷生,將來或有隱患,但,看來是本少爺多慮了,你註定只能是個沉不住氣的狗奴才!就是你沒廢之前,如今也不配與本少爺相提並論!”
一邊,聽著方烈開口,周圍人也是忍不住嘲諷。
“顧長生,你向來就不安分,一介奴僕,不好好的一心為主,心存異心,生有反骨,合該落得如此下場,今天就當是讓二少爺執行家法,讓汝死無葬身之地!”
說話間,顧長生注意到,這也是昔日方家的一個奴僕,乃是負責內務的總管之子,方忠!
在之前,顧長生得勢之時,少不了的吹捧,說什麼天驕子,不拘泥出身云云。
如今,看著顧長生出事,也是毫不吝嗇的出言嘲諷,落井下石,儼然是一副狗腿子的姿態。
“沒錯!奴僕本就該為主子奉獻一切!不該有任何其餘的想法,顧長生你死到臨頭,竟還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什麼你命由你?你生來就是方家的奴僕!你的命,從來的都不屬於你自己!”
“看來哪怕如今,經脈被廢,被貶地窟,戴罪之身,卻還是沒有讓你認清現實!或是說,你自認為在深淵得到了某些造化,有些手段,依舊的目中無人,侍才倨傲,你本就該死!”
“如今!你這該死的奴僕,還不趕緊滾過來乖乖受死?”
周圍,多是之前曾經諂媚顧長生的諸多方家之人,像方忠之輩,數不勝數,有的甚至之前還要與顧長生結拜之類。
世俗豪門之中,真真假假,如今,算是徹底扯開了那層蒙羞布。
對此,顧長生依舊冷笑。
“若非我這一介小小奴僕,你們方家可曾能搭上造化仙門的大腿?就憑你們這群酒囊飯袋不成?哪怕是服用了造化仙門的靈丹妙藥,如今也皆只是肉身圓滿的廢物罷了!”
顧長生一眼就看出來,如今方家算是徹底水漲船高,一群方家中人,不僅來到這深淵秘境,更皆是體內有服用大藥的痕跡,清一色的肉身巔峰!
“看來,那大師兄的能量,遠超想象!僅僅只是有人為了討好,巴結,就耗費如此多的資源。”
顧長生心中暗道。
不過,對此,顧長生並無半點害怕,反而心頭清明,只有自己的實力,方是永恆!
總有一天,他也會有這般地位,他也會有這種的影響,而不是被人一口一個狗奴才稱呼!
“於方家,我有恩大於過,更是將方家帶到一個不屬於它的高度,我自認早已償還其中恩情,但,方家不僅算計我,最後還落井下石,置我於死地,這筆賬!我們怎麼算?!”
顧長生畢竟是少年,雖自小為奴僕,懂得察言觀色,喜怒不留形,但,想起曾經自己遭受的憋屈和陷害,依舊忍不住的渾身顫抖,怒由心生,宛若一座隨時要噴發的火山!
“那方羽仙,竊取補天丹,陷害我於不仁不義之地,這筆賬,怎麼算?!”
“你們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一口一個狗奴才,一口一個讓我去死,這筆賬,怎麼算?!”
顧長生聲音洪亮,響徹八方,更多的是在問自己本心,當如何?
“笑話!一介家奴,如今竟敢質問主子,顧長生,你真是太久未曾受過奴僕之刑,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方烈看著四周議論紛紛,有的甚至都開始指指點點,家醜不可外揚,更不用說,他們本就是理虧的一方。
如今,自是不願讓顧長生再多說半句廢話。
“去!取他狗命!”
方烈吩咐道。
卻不料,有人已經站出來,赫然乃是那青榮。
“羽化峰的方師弟,本來你們這是家事,我不願插手,但這奴才拿了我的龍血樹,我願為你們出手,以儆效尤!”
顯然,這青榮躲在一邊看著,本在謹慎的等待事情落幕,但眼看方家中人要出手,倒是生怕最後自己的龍血樹落在了羽化峰人手上,到時候不好索要。
再看了看顧長生,依舊的平平無奇,無能狂怒。
於是,他倒絲毫不在乎顏面,直接放下身段,願為效勞,一方面也是有討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