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志強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猜到了。”
“噔噔噔……”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群殺手衝了進來，目光不善地看著毒龍。
雲志強見狀，對著殺手們微微搖頭，命令道：“出去！”
那些殺手們面面相覷，一臉茫然，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
“這兩天一直有無人機在我這裡徘徊，我早就知道警方盯上我了。”雲志強從容不迫地說道：“只不過，沒想到你今天晚上就來了。”
“今天晚上登雲山莊會被端，警方馬上就會有所行動。”毒龍淡淡地說道：“你跑不掉了。”
“我本來也沒想跑！”雲志強聞言，不屑地笑了笑，反駁道：“如果我想跑，早就跑了。肯定不會坐在這裡等你！”
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索性直接不反抗。
毒龍深吸一口氣，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給你個機會，做汙點證人，我保證你可以戴罪立功！”
“好。”
雲志強直接答應了下來，這讓毒龍頗感意外，沒想到前者這麼痛快。
“你答應的也太痛快了吧？”毒龍哭笑不得地問道。
雲志強開口說道：“我無路可走了，做汙點證人是最好的選擇。並且，我也是受害者。”
是啊，雲志強也算是販毒計劃中的受害者。如果沒有阿波羅的威脅，他就不可能成為毒販中的一員。
當初的雲老是多麼風光，現在卻猶如階下囚一般，為了求生而苟活。
事到如今，毒龍給他的選擇，也是他最好的選擇。
做汙點證人，揭露夢魘的罪行！
“讓你的手下投降吧！”毒龍淡淡地說道：“否則警方突圍進來，他們必死無疑！”
“別鬧了，你真以為我能控制住他們？”雲志強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一個傀儡而已，他們只聽卡米拉的命令。”
這時，毒龍才明白雲志強的處境。在這個登雲山莊裡，雲志強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話語權，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掩護夢魘的販毒計劃。
事到如今，他只是一顆沒用的棋子，讓卡米拉丟棄在這裡。
“你真可憐。”毒龍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為卡米拉販毒賣命，現在卻什麼都得不到。”
“我的罪行已經不能活了，即使戴罪立功，也得死。不過，我最起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雲志強平靜地說道：“以前礙於卡米拉的威脅，一直唯唯諾諾，助紂為虐，為虎謀皮！”
“現在，我什麼都不用怕了。我會把事情的一切，都對警方交代清楚！”
這是雲志強最後的選擇，也是他對罪行的一種彌補。
“雲志強，你後悔嗎？”毒龍盯著雲志強的臉龐，開口問道。
“身不由己啊！”雲志強捋了捋鬍鬚，自嘲地說道：“我一直都沒有選擇的權利，被夢魘掌控著，生不如死的活著。兒子被迫吸毒，我們父子的命運，掌握在他人的手裡。”
“後悔有用嗎？我也想做一個好父親，做一個好人，可是上天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