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大膽地說,有什麼事,我替你扛著。”六耳越這麼說,越勾起了龍赤北的好奇心,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洛千帆到底在隱藏著什麼。
六耳搖了搖頭,眉頭緊鎖,道:“龍少,說出來的話,事兒就大了,我怕您扛不住。”
“這四九城裡,還沒有我扛不住的事兒。如果你沒膽兒說,就算我看錯你了。”龍赤北用出了激將法:“六耳,你在怕什麼啊?”
“龍少,您別逼我。你是上流社會的人士,不懂得底層的規矩。”六耳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道。
蕭凱歌和龍赤北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難不成這個洛千帆的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讓六耳如此懼怕,看來洛千帆還有其他的身份。
龍赤北對蕭凱歌勾了勾手指,後者立刻把手邊的公文包遞給他。
龍赤北從公文包裡掏出三沓錢,扔在桌子上,平靜地說道:“考慮考慮。”
六耳看著桌子上的鈔票,道:“這不是錢的問題。”
“不夠?”龍赤北的眉毛一挑,又掏出兩沓錢扔在桌子上,語氣變得越來越凌厲:“夠不夠?”
“您這是在嘲笑我啊!”六耳的心頭一緊,身後出了一身冷汗。旋即,回應道:“我求您別再問了,再問下去,對咱們都不好。”
“你越是這麼說,我越好奇。這裡是五十萬,密碼是六個七,應該夠了吧?”龍赤北把公文包放在一邊,從內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桌子上,眼中變得越來越陰冷。
蕭凱歌看到龍赤北的大手筆,忍不住嘖嘖驚歎。六耳拿起銀行卡,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洛千帆,他得罪不起,龍赤北,他也得罪不起。可是在利益的誘惑下,他動搖了。
“好,龍少,我給你面子。”六耳把銀行卡放在兜裡,道:“洛千帆的身後有一股勢力。”
“什麼勢力?”龍赤北看到六耳要說了,立刻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六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旋即,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開口問道:“您聽說過白門嗎?”
“白門?”龍赤北搖了搖頭,道:“我沒聽說過。”
因為龍赤北並不關注道上的事情,所以自然不知道有白門這個組織。
“白門,一個非法組織。”蕭凱歌在一旁進行著解釋:“是白落青創立的,現在是燕京最大的黑道勢力。進行一些搶地盤,開賭場的違法生意。”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看著六耳問道:“洛千帆居然和他們有關係?”
“對。”六耳打了個響指,回應了一句:“現在的洛千帆,是白門的副堂主。”
“他居然和黑道有聯絡。”龍赤北抿嘴一笑,不但沒有懼怕,反而感覺很有趣。
“白門的人很不好惹,即使是上流社會的人物,也不會與那群亡命之徒作對。”說著,六耳給自己點上一支菸,美美地吸了一口,繼續說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聽說過花老太爺出車禍的事情嗎?”
“這個我知道。有一段時間,白門和花家結仇。隨後,花老太爺忽然出了車禍,據說直到現在都沒有痊癒。”蕭凱歌委婉地向龍赤北做出瞭解釋:“有幾次我要去看看老爺子,都被花無名攔下來了。雖然司機已經被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兇手依舊在逍遙法外。”
六耳聽著他的話,贊同地點了點頭,看著龍赤北,無奈地聳了聳肩。
上流社會有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底層人物有底層人物的規矩。本來圈子就不用,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想招惹誰。可是白門和花家結仇,到現在還沒有清算完。
龍赤北發出爽朗的笑聲,忍不住拍手叫好:“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個洛千帆,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啊!”蕭凱歌有些惆悵地說道:“如果林總知道音涵喜歡這樣的人,那麼估計會被氣死。”
“暫時先不要告訴林叔,洛千帆是我的對手,我不想用閒言碎語去擊垮他。”龍赤北瞥了一眼蕭凱歌,提醒了一句。
他很清楚,如果在上流社會傳出洛千帆的白門身份,那麼這個小子一定會身敗名裂!只不過,這不是龍赤北想要的結果!
“憋在心裡,對所有人都好。”六耳淡淡地說道:“如果讓白門知道,我查到他們副堂主的身上,我就危險了。”
“放心吧,今天的事情,只有咱們三個人知道。”蕭凱歌一字一句地說道:“只要你管好嘴,就不會有其他人聽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