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嚴知畫見狀,頓時啞然失笑,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慧憐的小光頭,道:“想什麼呢?你是出家人。”
慧憐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說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
夏宛白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看著慧憐,開口問道:“誰教你的這句話?”
“夏紫泉。”慧憐開口說道。
“你跟他能學出什麼好東西?”夏宛白拍了拍額頭,感覺有些頭疼。
隨後,屋子裡的人都笑了,氣氛變得融洽起來。張赫站在一旁,也沒有剛才那麼拘謹了。
“醫生怎麼說的?”夏宛白繼續關心道。
“沒什麼事,都是一些皮外傷。”洛千帆開口說道。
張赫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看著洛千帆感覺有些無奈。都包成這樣的,還說是皮外傷,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夏宛白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索性說道:“反正你自己注意一點吧!別再讓那些用心不良的人,傷害到你。”
聽到這句話,洛千帆的心彷彿被觸動了一下。從小無父無母的他,頭一次被長輩如此關懷。
對於洛千帆來說,錢不重要,家最重視。人沒有什麼,就會珍惜什麼。
夏宛白的行為,觸碰到了他心中最柔軟的地帶。
“好。”洛千帆應了一聲。
“行了,我先不打擾你休息了。”夏宛白把洛千帆的手抓起來,放在自己的掌心裡,拍了拍。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就別硬扛了。我們會幫助你的。”
夏宛白說的話略有深意,頗有幾分提醒的意思。洛千帆的心頭一震,暗想夏宛白莫不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其實,雖然夏宛白不知道洛千帆是幹什麼的,但是她猜這個女婿,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身份。
洛千帆不說,說明時機未到。她也不著急去了解,無論洛千帆還有什麼身份,在她這裡,永遠是一個合格的女婿。
“嗯。”洛千帆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用力點了點頭。
夏宛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好了,我先出去了。一會兒有人給你送雞湯,多喝點。”
說完,夏宛白緩緩起身,瞥了一眼旁邊的張赫,淡淡地說道:“張隊長,你跟我出來一下。”
隨後,夏宛白和張赫一起出去了。嚴知畫和慧憐也快速跟了出去。
剛一出病房的門,夏宛白臉上的溫柔之色漸漸退去,瞬間蒙上一層寒霜。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張赫,微微開口:“張隊長,該給我一個說法了。”
此言一出,張赫頓時猶如芒刺在背,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一旁邊嚴知畫和慧憐聞言,臉上收起了笑容,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夏宛白不會對所有人都溫柔,剛才在洛千帆的面前,她沒有發火。現在出來了,她終於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