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和李振華坐在他的對面,兩人始終保持著平靜的微笑。
張赫拿起筆,準備開始做筆錄。李振華笑了笑,開口說道:“夏老,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開始吧!”
夏山河微微頷首,沒有多言,等待著李振華的問題。
“死者藍米修,死於被利器刺中胸部。而這把利器,是一把水果刀。刀上帶有您的指紋。”李振華緩緩地問道:“對視這件事,您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嗎?”
夏山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聽到張赫這麼說,忽然想起前些天丟了的那把水果刀。
“前些天我的家裡來人做客,那把水果刀丟了。”夏山河平靜地說道。
“丟了?”李振華和張赫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之色。
張赫一邊記著筆錄,一邊繼續問著:“你懷疑有人偷了你的刀,然後去殺人栽贓陷害?”
“對。”夏山河點了點頭,語氣變得肯定起來。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這其中的陰謀。
李振華用手指敲打著桌子,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聽到夏山河這麼說,他感覺這個案子的漏洞越來越多。
如果這是一個陰謀,那麼設計這個陰謀的人,到底是誰呢?
頓時,李振華感覺自己宛如一顆棋子,被別人掌控著。
他看著眼前的夏山河,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有懷疑的物件嗎?”
夏山河笑了笑,含蓄地回應道:“有一次王之去我的家裡借書,也就是在那天,我發現丟了一把水果刀。當時我還沒怎麼在意,現在看來,百分之八十是他偷走了。”
“有證據嗎?”張赫追問道。
夏山河聞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他的家裡丟了一把刀而已,根本沒辦法證明是王之拿走了。
張赫只感覺一陣頭大,如果沒有證據,那麼夏山河說的一切都不成立。
“王之是你的什麼人?”李振華饒有興致地問道。
“算是朋友。”夏山河想了想,給出了答案。
李振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張赫微微抬眸,看著夏山河,語氣中多了幾分複雜:“案發時間你在哪裡?”
夏山河如實答道:“我一直在家裡看電視,保姆可以作證。”
張赫記著筆錄,據他所知,夏山河的別墅周圍並沒有監控。也就是說,在案發時間裡,夏山河到底是否在家,只有保姆一個人知曉,保姆算是唯一的人證。
不過,因為考慮到保姆是夏山河僱的人,所以她的證詞不一定可靠。
李振華微微皺眉,緩緩開口:“沒有其他的證人嗎?”
“沒了。”夏山河搖了搖頭,無奈地吐出兩個字。
老爺子喜歡清淨,夏家公館很少有客人去拜訪。所以平時除了夏山河的家人,很少有人在那裡逗留。
李振華的雙臂環抱於胸前,面不改色地看著夏山河,微笑著問道:“有人說你和藍米修有仇,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他沒有用什麼心理戰術,審訊套路。因為對於夏山河來說,他那點心理戰術,就是小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