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最後一次努力。如果事情還沒有轉機,那麼一個小時後行動抓人。”說著,張赫大步向明渭南所在的審訊室裡走去。
小周見狀,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進白邪所在的審訊室裡……
明渭南穿著一身運動裝,留著寸頭,脖子上紋著蠍子,給人一種痞裡痞氣的感覺。
他看到張赫走進審訊室裡,冷笑著說道:“張赫,我認識你。燕京市刑警大隊的隊長嘛!我們以前見過的。”
張赫自然沒有心情和他討論這些,直接板起臉,把筆錄扔在桌子上,一言不發。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
明渭南繼續說道:“沒想到,你居然來審我了。剛才那個小警察呢?”
張赫微微一笑,神態自若地說道:“他出去吃口飯,我在這裡呆一會兒就走。”
“你要問什麼?”明渭南看著張赫,輕聲問道。
“沒什麼要問的啊!”張赫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明渭南,緩緩開口:“我們想知道的東西,白邪已經都告訴我們了。”
明渭南聞言,有些不淡定了,情緒變得越來越不鎮定:“他跟你們說什麼了?”
“都交代了。”張赫擺了擺手,道:“他表現良好,應該可以減刑。反正也無聊,咱們兩個聊聊天。”
明渭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沉聲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抓夏山河?”
“為什麼要抓夏山河?”張赫頭也不抬地看著筆錄,發出無奈的聲音:“白邪承認你們是作偽證的,我們沒理由去為難夏老爺子啊!”
此言一出,明渭南眼中的瞳孔一縮,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這個細微的舉動,引起了張赫的注意。明渭南的表情略帶著些許緊張,看樣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張赫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筆錄,哼起了小曲。雖然看似很輕鬆,但是他的心裡比任何人都緊張。
如果一個小時的時間內,他不能套出夏山河是被冤枉的,就得去抓人了。
他在等,等著明渭南不打自招。利用心裡戰術,攻破明渭南的防線。
看到張赫不說話了,明渭南自然有些坐不住了。急忙問道:“你們給白邪減刑了?”
“對啊!”張赫放下筆錄,平靜地答道:“他表現的不錯,我會向上級彙報的。”
明渭南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最後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你也把實情說出來,那麼應該也會從輕處理的。”張赫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他在給自己機會,也在給明渭南機會。
“不重要了。”明渭南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選擇保持沉默!”
此言一出,張赫的心直接沉入了谷底。他沒想到明渭南會放棄這次機會。
其實,明渭南和白邪願意自投羅網,自然是受到了花正彌的威逼利誘。這其中還有太多警方不知道的事情……
夏家的別墅內,夏山河坐在臥室的床上。看著電腦上的謾罵和侮辱,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絕望。
屋內的光線很昏暗,氣氛有些凝重,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
網路上一片罵聲,夏老爺子的年事已高,自然承受不了這樣的屈辱。
夏山河關上電腦,深吸一口氣,心彷彿也跟著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