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智專心看著手裡的牌,頭也不回地說道:“怕什麼,白門垮了有我頂著。您就好好的享受生活,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現在的梅姨已經不是朱雀堂的堂主了,在白門沒有太大的權利。所以,跟裴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底氣。
她能在白門的裡當元老,完全是靠著裴智賞一口飯吃。自然不敢多插手其他的事情。
梅姨哼了一聲,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口吻變得擔憂起來:“自從上次與徐家交易失敗後,白軒兄妹就跑了。我派人出去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他們。”
“很正常。戚虎被抓,如果他們不跑,警方就會把他們也抓起來。”這時,一旁沉默不語的歐老說話了:“白軒是個識大局的人,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警方已經開始通緝他們了。如果白軒被抓,那麼白門所有的事情,都會暴露出來。”梅姨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的手不乾淨啊!”
梅姨的意思很明顯,她害怕白軒被抓後,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白門的利益鎖鏈捆綁著每一個人,只有要一點漏洞,大家都會遭殃。
“梅老婆子,別急嘛!我已經讓全部的人去找白軒了。”裴智緩緩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即使白軒沒被抓,警方也不會放過白門。現在,我們要休息一段時間,消失在警方的視線裡。”
“我和了!”鳳娃輕笑一聲,翻開麻將,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歐老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扔在鳳娃的面前,忍不住罵了一句:“混蛋,今天的手氣真差!”
“從今天開始,白門不能再做任何非法交易了。”裴智命令道:“大家先避避風頭,賺錢的機會多的是,別為了錢,把命搭進去。”
“門主,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龍娃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說道。
“嗯?”裴智聞言,不解地看向了龍娃。
龍娃摸了一個麻將,大喊道:“把他帶進來。”
話音剛落,一名壯漢拽著一個瘦小的青年,大步走進房間裡。
青年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有些血跡,看樣子受了不少苦。
看到青年,裴智眯起了眼睛,問了一句:“他是誰?”
“他是白軒的心腹,這小子的嘴挺硬,一直不說白軒兄妹的去處。”說到這裡,龍娃舔了舔嘴角,臉上露出一抹暴戾之色。
“把他拉過來。”龍娃把菸頭放在菸灰缸裡摁滅,對大漢吩咐道。
大漢聞言,拉起青年的胳膊,拖到了龍娃的身邊。青年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著龍娃。
“當著門主的面,你告訴我,白軒在哪裡,我不為難你。”龍娃低頭在青年的耳邊,語氣中多了幾分殺意。
聞到龍娃口中的菸草味,青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隨後,面部肌肉忍不住抽搐幾下,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龍堂主,我真的不知道白軒去哪兒了。”青年急忙回應道:“我不知道他的行蹤,求您放棄一條生路。”
龍娃撓了撓後腦勺,輕聲道:“還嘴硬!”
“龍堂主,我求求您別為難我了。”青年急忙給龍娃磕頭認錯。
梅姨實在看不下去了,勸道:“龍娃,他只是白軒的手下而已,知道的事情不多。即使你把他殺了,也問不出什麼。”
龍娃沒有理會她,雙目死死地盯著青年,繼續問道:“說還是不說?”
青年匍匐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著,一言不發。身後的大漢見狀,一把揪起他的頭髮,強迫他與龍娃對視著。
龍娃笑了,刺耳的笑聲中帶著幾分瘋狂,充斥在房間裡。
“你不知道,就說明你沒有價值了。”龍娃意味深長地說道:“白門不需要廢物,懂嗎?”
青年不敢多言,看樣子,他是真不知道白軒兄妹的去向。
“真是麻煩。”龍娃嘆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必須要讓我用暴力嗎?”
“龍娃,你沒看到大家在打牌嗎?”裴智拍了拍桌子上,開口說道:“別髒了這裡好嗎?”
聽到裴智的訓斥,龍娃微微頷首,給大漢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拽起青年離開了包間。
兩人到門口的時候,龍娃的聲音再次傳來:“給我打!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必須問出白軒的下落!”聽到這句話,青年的臉上露出了絕望之色……
“手段低端。”歐老淡淡地評價了四個字。
龍娃聞言,頓時急眼了,開口問道:“你說誰呢?”
“用暴力解決問題,簡直是再低端不過的手段了。”歐老不屑地說道:“你還真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