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候風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繼續吃著燒烤。今天晚上他不會回家,原因很簡單,警方肯定會在家門口等著他。
既然如此,倒不如現在就消失,讓這群緝毒警撲個空。
想到這裡,徐候風又開始恨卡米拉了。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可是他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從始至終他都只是一顆棋子,為了保護夢魘,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掉。
他不甘心!徐家販毒的錢,有很大一部分都進入了夢魘的口袋裡。現在倒好,他有難,卡米拉選擇了袖手旁觀。
他感覺有點寒心,雖然知道了結果,但是聽到卡米拉那冰冷的口吻,還是很憤怒。
徐候風和花無名不同,不會因為家族沒了,去復仇。他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有出路!
很快,五十串燒烤和兩瓶白酒下肚,徐候風感覺有些睏意。既然家不能回了,就得找一個住處。
如果警方要通緝他,那麼賓館肯定不能住了。想到這裡,他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來:“喂?”
“老張,是我。”徐候風咧嘴一笑,開口說道。
“你是……徐總?”電話裡的老張聽到聲音,立刻猜到了是誰。
“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能記得我。”徐候風笑著說道。
“徐總,找老朽有什麼事兒嗎?”老張小心翼翼地問道。
徐候風笑了笑,緩緩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出了點事,我不能回家了。想在你那裡借住一宿,不介意吧?”
“不介意!”老張急忙說道:“可是,我這裡又髒又破的,我怕您住不習慣。”
老張曾經是徐家看倉庫的,後來年紀大了,也就退休了,一直靠撿垃圾為生。徐候風每個月都會派人給他生活費,讓他保守倉庫裡的秘密。
畢竟徐家的倉庫裡有製毒原料,不能外傳。因此,所謂的“生活費”等於“封口費”。
生活費不多,一個月只有一千五百塊,徐家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錢。
不過,對於一個撿垃圾的老者來說,一千五百塊也能改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
“沒事。”徐候風平靜地說道:“現在我能有地方住就不錯了。”
“也好,那您什麼時候過來?”老張恭敬地問道。
“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徐候風打了個飽嗝,倚在椅子上,不冷不熱地說道:“記住,我去你家住的事情,不能跟別人說。懂嗎?”
“懂!”老張回應道:“我這張老嘴,還是挺嚴實的。”
徐候風笑了笑,便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桌子上。旋即,拿出錢包掏出幾張紙幣,放在桌子上。便起身大步離開了燒烤店。
徐候風感覺腦袋很沉,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感到一絲絲冷意。酒勁讓他有些疲憊,想找一個地方休息。
他走到馬路邊招了招手,一輛計程車停在他的身邊。徐候風拉開車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