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恥?聽到這四個字,蕭龍笑了,笑容中帶著不屑和玩味之意。
他對戚媚兒的心裡並沒有愛。當初與這個女人訂婚,無非是想要往上爬而已。
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必要再假惺惺地說愛了。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蕭龍把檯球杆扔在一邊,雙臂環抱於胸前,冷冽的眸子盯著戚媚兒,薄唇微張:“逢場作戲,你當真了?”
他的話很傷人,卻也很真實。他從來沒有幻想過和戚媚兒有愛情,原因很簡單,他這種人不可能有愛情。
在蕭龍的眼裡,只有權力和金錢,才是他最需要的東西。愛情對他來說沒有一點誘惑力。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戚媚兒心中頓時怒了。逢場作戲?蕭龍把自己當什麼了,一個工具嗎?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戚媚兒再次強調了一句。
“戚媚兒,你記住,以後我的事不用你管。”蕭龍平靜地說道:“清楚一下你的身份,我能留著你們三兄妹,是為了白門更好的發展。不要用所謂的婚約說事,對我沒有一點用處。”
“記住,我對你沒有感情!”說到這裡,蕭龍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別忘了,我是白門的副門主。既然我可以賞給你們三兄妹一口飯吃,那麼也能讓你們一無所有。”
蕭龍直接把話挑明瞭,看得出來,他真的打算翻臉了?
戚媚兒笑了笑,輕聲道:“如果沒有我哥,那麼你什麼都不是。還有,我哥姓白,是青爺的義子!即使裴智讓你離開白門,也不會讓我哥走。到底是誰在賞誰飯吃,還說不準呢!”
蕭龍笑而不語,拿白落青壓自己,簡直是笑話。現在白落青自身難保,還能有精力管他們嗎?
小馬已經準備動手了,等白落青一死,誰還會把戚家三兄妹放在眼裡?
被戚媚兒這麼一鬧,蕭龍也沒有心情再打檯球了。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說道:“你冷靜一下吧!”
說完,向門口走去。戚媚兒見狀,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別煩我。”說完,蕭龍一把甩開戚媚兒的手,旋即大步離去。
看著蕭龍的背影,戚媚兒的身子微微地顫抖著,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雖然她是道上被人尊敬的大姐頭,但是畢竟也是個女人。被自己的未婚夫這麼對待,心裡肯定不好受。
不過,蕭龍不會看她,眼淚永遠是廉價的,不值得被珍惜的……
蕭龍離開臺球廳後,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看到是韓笙打來的,便接通了電話:“喂,怎麼了?”
“美洲豹走了。”韓笙沒有廢話,直奔主題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對於這件事,蕭龍並不意外。美洲豹早就跟他說過要離開華夏,畢竟境外的傭兵團還等著錢用。
“還有一件事,工藤大野失聯了。”韓笙的口吻變得複雜起來:“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因此跟您彙報一下。”
聽到這句話,蕭龍的心中警惕起來。按理說,工藤大野這種毒販,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都保持開機狀態的。失聯這種情況不應該存在。
“查了嗎?”蕭龍緩緩地吐出三個字。
“已經在查了。”韓笙停頓了片刻,回應道:“我聯絡了一下工藤大野的妻子,聽說工藤大野好像被人帶走。”
“被人帶走了?”蕭龍聞言,揉了揉太陽穴,沉聲問道:“什麼人?”
“華夏人!”韓笙立刻回答了蕭龍的問題:“據說工藤大野和他的妻子在吃飯時,被十幾名華夏青年堵在了餐廳裡。”
蕭龍的臉色微微一變,口吻變得擔憂起來:“是警察嗎?”他的心裡很清楚,如果是警察,事情就麻煩了。既然警方能找到工藤大野,就說明他也被盯上了。
“山口惠子說不是警察,看樣子倒像是小混混。”韓笙直接否定了蕭龍的話。
聽到不是警察,蕭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立刻感覺有些不對勁。華夏的小混混敢惹毒販嗎?
“以工藤大野在島國的勢力,普通的小混混不敢尋釁滋事。好好查出他們是什麼人。”說著,蕭龍把車停在馬路邊,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口香糖,撕開包裝袋扔進嘴裡:“不過,既然不是警方,我就放心了。應該是工藤大野的仇家。”
“我知道了。”韓笙說道。
“對了,工廠那邊怎麼樣?”蕭龍忽然開口問道。
“已經收拾乾淨了。即使警察去了,也搜不出什麼。”韓笙笑呵呵地說道:“老大,你考慮的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