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墨該恨的,恨唐冠年。毀了他的家。恨湯懷瑾,沒有保護好湯英楠還有聞雨天,恨南瑜是唐冠年的女兒。其實他更恨的是自己,當年的他無能為力,只能四處求人。後來的他,消極逃避。滿腦子都是所謂的文人雅士的清高,什麼只要湯英楠過得好,他寧可祝福她一輩子?
若是這些年他不是如此的寄情于山水,而是奮發向上,說不定早就已經將唐冠年擊敗,重新奪回妻女。
恨!
無限的怨恨在聞墨的心中徜徉。
讓他失控。讓他激盪。
然,事到如今,聞墨也還是擺脫不了文人的劣根性,失控,其實是最懦弱的表現。
南瑜眼睜睜看著聞墨被人架出去,然後。與跟聞墨一同來的,年紀大概在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對視。
“我是聞淵。”
南瑜點了點頭,“請賜教。”
真正的大頭,在這裡。
聞淵雖然年紀比聞墨要年輕很多,但是從各方面來看,都比聞墨要具有殺傷力,氣勢不凡。
從前南瑜從未見過他。
聞家的人………
藏的可真是深。
南瑜在心裡安慰自己,這不能怪聞家。眼下的湯銘集團,那就是一條千瘡百孔的破船,誰都能上來欺負一下。
聞家作為湯家曾經最親密的世家至交,能在湯英楠兒時就為她訂下娃娃親的人家,對湯家。應該是最瞭解不過的。
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半點都不稀奇。
聞淵顯然對南瑜的表現很驚訝。
莞爾一笑,略顯調侃的說:“我還以為,湯家的女人都是軟骨頭。”
這話其實已經說的很好聽了。
當年湯英楠做的事情,實在是令人不齒。家族聯姻可不是個人的事,聞墨被帶了綠帽子。他自己能忍,背後的聞家人,也不能忍。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揚眉吐氣。
南瑜不想去糾纏過去的事情,開門見山直接問,“你想怎麼樣?”
對面的人顯然是聞家的主事人,也就是目前湯銘最大的股東,湯銘的未來,他說了算。
聞淵語氣輕佻,“你可以學學你當年的那個姑媽,跟了我,我可以考慮保住湯銘不被肢解掉。”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湯家女人讓聞家的名聲蒙羞,那麼現在,聞家的男人,也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南瑜怒氣翻湧,卻也知道,不是動怒的時候。
她完全是出於劣勢的狀態。
南瑜盯著聞淵的眼睛,“你恐怕,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