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來的路上,跟湯懷瑾的車擦身而過,他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穆騫微微站直了身體,語調不負之前說‘天生一對’時的輕鬆。
沒什麼好隱藏的,“他來送我上班。”南瑜說。
算是大方承認了她跟湯懷瑾目前的關係。
穆騫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南瑜,“你之前那個孩子,你是為了騙我,才說不是湯懷瑾的,對不對?”
真不知道他怎麼就能突然聯想到這裡,關於孩子,南瑜真是一個字都不想提。
穆騫卻篤定,“湯懷瑾那個人,有潔癖。”
湯懷瑾有潔癖,不僅是生活日常方面的潔癖,更有嚴重的精神潔癖。如果南瑜真的懷過別人的孩子,湯懷瑾不會再多看南瑜一眼。
甚至於現在,又跟南瑜糾纏在了一起。
穆騫頭往後靠在電梯壁上,怪怪的笑,眼皮垂著。視線透過鼻樑穿過來,定在南瑜身上,“真是記吃不記打,自己孩子他都能不要,可見冷血到何地步。你還對他。一往情深?”
電梯已經到達指定的樓層,可兩個人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電梯裡。
誰都沒有出去的意思。
南瑜一直沉默,沒有為湯懷瑾辯護,也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解釋。
她跟湯懷瑾如今的關係,根本就不是平等相對。她從前不是沒有想要逃離。離婚的話。也不是沒說過。結果呢?沒有人比南瑜更清楚,毫無實力的反抗,跟笑話沒有什麼區別。
無論是在生活裡還是在感情裡。
自身立不住,拿什麼去跟別人談判。
南瑜曾經在裴家,難道她就是心甘情願被裴家人欺負?不是的,她曾反抗過,可結果,無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唯一的成功,就是她日積月累的收集裴家在公司賬務上作假的證據,抓住裴仲堯婚前出軌的時機,又借了湯銘集團給她的一點支援,這才大獲全勝。
無懼無畏的硬碰硬,不是南瑜會做的事。
如果說當初閃婚時,南瑜頭腦發熱的將湯懷瑾認為是拯救自己人生的救世主。那麼如今,她比誰都明白,沒有人能救她。除了她,自己!
她只能跟穆騫說一句,“現在這樣子不是挺好的,你馬上就可以回董事會去,不會鬱郁不得志的窩在這裡。我依舊做我的湯太太。”
穆騫張了張嘴。
想說這樣以南瑜透過色相換來的機會,他不要也罷,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說不出了。他是真的想重回湯銘!
南瑜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臉色有些蒼白,化了淡淡的妝。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默死板。
穆騫有些看不懂她。
怎麼看,她都不像是貪慕虛榮,懷著目的,想要留在湯懷瑾身邊的女人。
當然也可能是他看走了眼。
……
湯懷瑾其實是有些不安的,原因無它。南瑜答應重新開始,太快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刁難,甚至連難聽話都沒有一句。
原本湯懷瑾準備了很多的驚喜給她,他從沒追過女孩子,學來的招數也只是看電影,看書,學來的。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湯懷瑾就問身邊的秘書,“花,送過去了嗎?”
秘書林奇問。“花店的卡片只屬了您的名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