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湯懷瑾胸有成竹,“你大學全優畢業,在宸帆的工作,同樣出色。總該讓那些人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南瑜不清楚他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大學成績,但是此時此刻那些都不重要,她人生第一次被人肯定稱讚,下巴忍不住的上揚,就差握拳表決心,“你放心,我去了,一定好好表現。”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對於南瑜來說,湯懷瑾不僅是悅己者,更是知己者。
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湯懷瑾說的對,她應該主動出擊為自己正名,而不是坐以待斃,等著別人來揣測、評價她。
湯懷瑾笑笑,“行了,你明天去找穆騫,他們既然都想好了,我們不將計就計怎麼可以。”
“對,就要看著他們打臉!”南瑜跟湯懷瑾統一戰線。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南瑜渾身上下都是熱血,原本因在醫院裡目睹殘酷一幕的冰冷全部溶解,盯著湯懷瑾,眼睛晶晶亮。
“還有什麼事?”他問。
事到臨頭,南瑜有些說不出口,憋的臉紅才吱唔出聲,“我有了。”
“嗯?”湯懷瑾沒聽清楚。
南瑜一鼓作氣,“我懷孕了!六週!”
0.1秒都沒有,湯懷瑾完全是下意識的問,“誰的?”
南瑜原本的喜悅僵在臉上,整個人就跟速凍似的被定住。
火熱的好似烈火般燃燒的心,突然之間被冷水侵蝕,那種天堂地獄的起伏,太過刺激,令人忍不住心悸。
湯懷瑾問出問題後,自己也愣了下,大概是南瑜的表情太直觀,氣氛降溫的太快,他手握虛拳,放在嘴邊咳了兩聲,“我....們......在一起有六週了嗎?”
他們倆是閃婚,除了新婚夜兩人極盡瘋狂,之後就分開了好一段時間。
真的回憶起來,感覺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
南瑜垂下頭,聲音顫抖又沙啞,“醫生推測,應該是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懷上的。”
“這麼......巧?”湯懷瑾表情很驚訝。
他這樣的反應,讓南瑜想起今天穆騫滿眼譏諷的說她,懷著別人的種嫁給湯懷瑾。
這樣的猜測,是一種羞辱,對女人來說實在太過殘酷。
尤其是,現在懷疑的人,是湯懷瑾。
南瑜忍住胸口層層疊疊的難堪,咬緊了後槽牙說:“那是我的第一次,這個孩子,只會是你的。”
儘管這樣的話難以啟齒,可南瑜不想在湯懷瑾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她跟湯懷瑾的第一次,就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她活到現在,唯一有過性關係的人,只有湯懷瑾一個,孩子......肯定是他的。
湯懷瑾好半晌沒說話。
南瑜在他的沉默中,沮喪、氣餒。
她甚至懊悔,新婚夜,她太過熱情亢奮,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羞澀,在他刺穿她的瞬間,報復裴家的快感夾雜著解脫,連疼痛她都忽略。
從她那晚的表現來看,他是有理由懷疑她的處子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