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想要慶幸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從雪裡面衝了出來,正好倒在了他們的兩個人的馬下。
那人渾身帶著冰雪,似乎是本來已經被活埋了,但是最後用內力從雪堆裡面將自己彈了出來。
“南宮瑜?”葉傾城一看,翻身下馬,用手裡的繩索捲住了他的脖子。
南宮瑜好不容易才透過一口氣來,剛才積雪落下的那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的馬和其他的柔然人都消失在雪崩之中滾落的白雪之中,只有他一個人因為是追隨了葉傾城與秦韶,和那些柔然騎兵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所以才得以跑進了山谷安全的位置。他用最後一絲力氣衝破了冰雪的禁錮,彈了出來。
南宮瑜苦笑,他現在已經力氣用完,就連將手指抬起來的力道都快沒有了,剛剛為了衝出積雪,他將最後一絲的內力也都耗盡,若是想恢復,只怕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才行。
所以葉傾城過來拿繩子捆他,他是半點反抗都沒有,乖巧的任由葉傾城捆著他。
“該捆他做什麼?”秦韶冷聲說道,“待我殺了他就是了。”
他扶著胸口,從馬背上翻了下來,拿著匕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南宮瑜大駭,他現在處在體力透支的階段,不要是說秦韶了,就是隨便一個小孩子都能將他給捅死。
“秦韶。你想不想解毒了?”南宮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笑著問道,“如果想,就不要殺了我。我有辦法去除毒素。你若是殺了我,以你現在的情況強行運功避毒只怕會讓你更加的難受。”
“什麼毒?”葉傾城自是不知道秦韶中毒的事情,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嗎,不要聽他亂說。”秦韶一臉的寒霜,“他為了活命什麼話都能說的出口。”他說完之後一陣眩暈襲來,胸口益發的悶,剛才跟著葉傾城逃命的時候因為腎上腺素的作用,似乎身體的一切損傷都已經不復存在,而現在,一旦鬆懈了下來,人很快就垮了下去。
他不過走了幾步路,才說了兩句話,人就已經因為不支而跪倒在了地上,身子一歪,隨後跌坐在了雪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每呼吸一次都帶著難以言表的痛楚。
“秦韶。”葉傾城捆好了南宮瑜之後,忙不迭的小跑到了秦韶的身邊,拉住了他,將他拉入自己的懷裡,卻發現秦韶身體一片冰涼,她抱著秦韶就好象抱著一個冰塊一樣。
葉傾城駭然,過高的體溫和過低的體溫對於秦韶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葉傾城摸了摸秦韶的心口上的傷,觸手處一片滑膩,她看了看自己掌心,竟是一片已經結成了冰的血跡。
“他這是撐不住了嗎?”南宮瑜的聲音傳來,有點幸災樂禍。
“你閉嘴!”葉傾城雙眸發赤的瞪了被捆成粽子的南宮瑜,“如果他死了,我一定殺你替他報仇。”
這話若是從別的少女嘴裡說出來,南宮瑜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這話如果是從葉傾城的嘴裡說出來的,南宮瑜就覺得她一定不會是說這玩玩的。她一定會做到。
因為葉傾城承諾或的每一件事情幾乎都做到了。
對葉傾城越是瞭解,南宮瑜就越覺得葉傾城並非之前的那個刁難任性的洛城公主。
懷裡的秦韶終於稍稍的恢復了一點點,他無神的看著被五花大綁斜靠在山壁上的南宮瑜,“殺了他。”他對葉傾城說道。
“你想明白,真的殺了我的話,你可是真的要失去秦韶了。”南宮瑜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傾城這次誰也沒呵斥,而是凝聲問道。
“無妨。”秦韶妄圖站起來,直接弄死南宮瑜。南宮瑜卻是朝葉傾城的身後縮了一縮,好像這樣他就能避開秦韶的視線一樣。
“你殺了我。你的毒就只能是一個大麻煩了!”南宮瑜見葉傾城這一次沒有了出手幫他的意思,頓時就有點慌張了。他急聲說道。“那毒的毒性十分的霸道,只要一點點,就可能影響你一輩子。”
秦韶咬牙。
葉傾城沉下臉來對南宮瑜說道,”你將原有說出來。秦韶是怎麼中毒的?“
南宮瑜看了一眼臉色十分嚴峻的秦韶,”這可是公主叫我的說的。臣不敢不遵從公主殿下的指令。‘南宮瑜將秦韶中毒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又將那種毒的主要特性說了一遍。
葉傾城一聽眉頭就深深的蹙起。在聽到南宮瑜說秦韶身上的毒已經好多天了,就是南宮瑜親自下的之後,她一語不發的起身,抬腳朝南宮瑜身上踹了好幾下子,直將南宮瑜踹成了豬頭,這才作罷。
“我早就想踹你了!”葉傾城踹完之後說道,“還要謝謝你給我一個理由!”她打人那是好手,下腳又快又狠,還避開了要害之處,將人踹的一個頭有兩個那麼大卻只是受皮外傷,並無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