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洛城駙馬。是公主殿下的丈夫。”畫屏不敢有半點的拖沓,忙說道。
“還有呢?”秦韶循循善誘。
“您……您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副指揮使。”畫屏猶豫了片刻說道。
“所以。我的手下有一百種手段讓不說實話的人開口。”秦韶見她終於說道了點子上了,“小姑娘,剛才說你沒見過世面,你知道世面是怎麼樣的?要不要我帶你去詔獄見識一下呢?”
畫屏只覺得通體透寒,冰的她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明明眼前那個明豔的男子笑容是那麼的豔麗,但是在畫屏與葉嫵城看來,他就好像是盛開在幽冥河岸的彼岸之花,妖異的叫人透著感覺到透著一股子的黑暗,那黑暗無邊無際的朝她們兩個籠罩下來,帶著能吞噬掉一切的力量。
畫屏只是一個侍女,跟在葉嫵城後面,哪裡算是又是很麼膽識的人,被秦韶三言兩語這麼一說,頓時嚇的渾身發軟。
即便她再怎麼無知也聽說過錦衣衛詔獄的恐怖。
而站在她面前的這位,宛若地獄修羅一樣,光是那份從唇角冷笑之中投遞出來的寒意已經叫她渾身發顫了,若是真的到了詔獄……畫屏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要暈過去。
葉嫵城見秦韶三言兩語的就要將自己的侍女給嚇死了,知道情況不妙。“不過是家事,也值得勞師動眾的拿去詔獄?”她忙說道,“駙馬這是在小題大做,就不怕別人參你公幤私用?以權勢壓人?”
“呵呵。”秦韶這才轉眸看向了葉嫵城。“阿蘅的身份是陛下敕封的洛城公主,有人在她的吃食裡面動手腳,便是謀害金枝玉葉,錦衣衛做什麼的,想來嫵城小姐不會不知道吧。在下將意圖謀害金枝玉葉的疑犯帶去詔獄審問,合情合理,想來陛下也十分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有反賊想要謀害皇親。況且我家阿蘅還是本次武舉會試的頭名狀元,謀害她等同於謀害我大梁朝的肱骨,這是動搖我大梁朝江山之根本,嫵城小姐,您看這還算是以權勢壓人嗎?“
秦韶的話一說完,葉嫵城的臉上也沒了血色了。
是啊,她怎麼就忘記了葉傾城的身份?
她的心底亂極了也恨極了!
不過就是一個後宅之事,愣是被秦韶給掰成了家國大事!真有他的!不過按照秦韶的說法也是合情合理的,若是真的去了詔獄,那就糟糕了。
”畫屏,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你不說實話了,難道你真的要去詔獄轉一圈嗎?”葉嫵城橫下一條心來對畫屏說道,“不如你就趕緊承認了,想想你的家人,你若是不想讓他們傷心的話,在王府承認,頂多也就是被家法處置一下,等受過罰了,你還是我的侍女!若是到了詔獄,那就是國法了!就連我也保護不了你哦!”
她連恐嚇帶勸說的對畫屏色厲內荏的說道。
畫屏雖然已經嚇軟了,哪裡聽不出來葉嫵城話裡的意思,她這麼說無非就是要讓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認下。她還提及了自己的家人!
畫屏心思紛亂如麻,不過她還是用最短的時間下了決斷,她馬上匍匐在地,不住的對王妃與秦韶磕頭。”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意識鬼迷心竅,不想讓公主拿到好的名次,所以才想來換掉了王妃的糕點,但是奴婢真的只是想拖一下公主的後腿,並沒想要謀害與她!還請王妃和駙馬從輕發落。“
”你可知道刀劍無眼這四個字!“還沒等王妃說什麼,秦韶倒是動怒了,他厲聲呵斥道,“在那樣的賽場之上,稍有偏頗都可能命喪別人的刀劍之下,你給阿蘅下藥,她若是在場上忽然腹痛閃避不及,最造成多嚴重的後果?若是公主不幸出了意外,你覺得你們都能掩蓋的過去嗎?”
他用了你們兩個字,便是意指葉嫵城。
他哪裡看不出來葉嫵城是在丟卒保帥。
若是別人,秦韶一點面子都不會留,直接將兩個人都帶去詔獄,但是現在葉嫵城是未來的太子妃,他多少都要念在蕭允墨的面子上對葉嫵城忍讓一點。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出言怒罵了葉嫵城,葉嫵城誘又不傻,知道秦韶在罵自己,她氣的要死,但是也不能反駁什麼,一反駁就將自己給摘進去了。
這個秦韶不過就是一個錦衣衛的副指揮使,竟敢在她的面前大呼小叫的。難道他真的忘記她未來是要當太子妃的人,是要當皇后的人嗎?
忍!葉嫵城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不過還是在告誡自己,蕭允墨就在書房,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將蕭允墨給招來。
“母親,家醜不能外揚。”想到這裡葉嫵城對王妃說道。“若是被外面人知道我們王府裡面窩裡鬥,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笑話我們。所以畫屏的一時糊塗做下的錯事咱們就用家法解決吧。悄悄的罰了就好。”
“悄悄的罰了?”王妃冷哼了一聲,這回知道叫她母親了,之前一口一個王妃叫的那麼疏離,早幹嘛去了?況且葉嫵城下藥陷害她的親生女兒,她可不敢要這樣的人當自己的女兒。“還是帶著畫屏去找你父王,叫他來發落了。”說完王妃叫左右婆子上去,將畫屏綁了。
“母親,現在就要去找父王嗎?”葉嫵城一件急了,忙攔在了王妃的面前,“可是太子殿下在啊。這種事情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對咱們王府也不利啊。”
“哼。太子殿下根本就沒來!”王妃冷哼了一聲,“他那麼忙,哪裡有空來我們家坐著。”
“那……”葉嫵城一慌,看向了秦韶。
“我請王妃撒謊了?”秦韶淡然的一聳肩,“怎麼?不可以嗎?”
若是不說蕭允墨來了,又怎麼能亂了葉嫵城的心?
葉嫵城這才知道秦韶這個混蛋是故意讓王妃這麼說,好亂了自己的心神!那麼說那食盒也是秦韶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自己原子的後面的!他一身的武功,潛過來放個食盒太簡單了。
“你們!”葉嫵城怒極,指著秦韶的鼻子。
“怎麼了?”秦韶冷哼了一聲,“不是隻有畫屏做下的壞事嗎?嫵城小姐怎麼忽然這麼激動,還是說嫵城小姐也與此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