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聽到了，卻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沒關係，偉大的鬼修之王，身邊女孩無數，怎麼可能去接受我這樣一個當時都快破產的女孩的愛呢？就算是守在你身邊的林靜都不行，對吧？”
盧雅琪的話像是自嘲又像是在為自己開脫什麼一樣，淚水直接劃過了臉龐。
“盧雅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這個問題。”白凡嘆了口氣說道。
“你是什麼人我知道，我是什麼人你也一樣知道。你現在說這些話只是因為你覺得你有了和我說這些話的底氣了而已。”
白凡看著盧雅琪的那張臉。
要說這一年的變化，孟童大概是第一，而盧雅琪大概就是第二了。
那張當時見到白凡，第一眼看上去憔悴無比的臉，現在已經因為條件的逐漸好轉而意氣風發，看著有一種向著女強人不斷邁進的感覺了。
“白凡！”
聽到了白凡對自己的評價，盧雅琪用怒吼的方式對著白凡吼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我盧雅琪不是那種為了財富出賣自己感情的人！”
看著盧雅琪聲淚俱下，白凡並沒有任何動作。
這時候，電梯已經到了。
“我知道你不是為了財富出賣自己感情的人。但是現在的你，必須把你的心放在別的地方。盧雅琪，你不用把你的心思放在我這裡。”
“白凡！”盧雅琪還是不依不饒：“你不要繞著彎子和我說話！我盧雅琪自己的感情是我自己的感情，你抑制不住我的！我知道你的身邊的女孩很多很多，難道就不能再容納下一個嗎？”
白凡嘆了口氣。
“我只問你一句話。”盧雅琪深吸一口氣然後瞪著白凡：“你有沒有曾經……喜歡過我哪怕那麼一點點？”
說這話的時候，盧雅琪的口氣就好像一個小女孩在求白凡施捨糖果一般。
“感情這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沒有什麼一點點，很多多這樣的形容詞！”白凡搖頭說道。
“好吧，那就是沒有，我明白了。”盧雅琪笑著點了點頭。
笑著哭。
白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在這種時候，白凡沒辦法安慰她。
從第一次見到盧雅琪，白凡就大概明白盧雅琪是怎樣的人：但是在當時的那種條件下，盧雅琪的所有反應都是正常的：忍受著被人吃豆腐，忍受著被人欺負，忍受著一切，可以讓人順便踐踏自己的尊嚴，只為了想要抓住任何一個能讓自己家族企業起死回生的機會。
而反觀孟童：即使在最不利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準任何人踐踏自己，哪怕換來了自己灰飛煙滅的下場。
其實這兩種情況，很難說誰對誰錯：或許根本沒有對錯之分，但是白凡喜歡的就是孟童這樣的人。
第一印象，就決定了這一切。
盧雅琪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帶著白凡進入了自己的家的客廳，在這個過程中大概也就三十多米的距離，她已經迅速的擦乾眼淚收拾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當進入客廳的時候就已經沒人看得出她剛才還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