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眸光之寒,抬起手來抓著王藺,像是拎著一隻死狗似的,朝著天空上漫不經心的一丟。
這一丟,王藺足足被仍飛了十丈高左右。
待他朝著地面上落下的一刻。
方誌抬起手來,隔空一指點出。
地面上突然冒出了數道虯龍般的岩漿火柱,兩道岩漿火柱突然間立在兩側,各自抓牢王藺的左右兩臂,餘下的幾條岩漿火柱,此時變化萬千,化為一道道細長的岩漿鞭條。
每一條岩漿鞭條此時有序且狠辣的鞭打在王藺地殘破肉身上。
王藺修為已經被玄擎子的意志封印,凡體肉身的他,承受岩漿火鞭的鞭打,猶如被千刀萬剮。
因果有報。
丹閣之內,王藺拿鐵刺鞭抽打方誌,方誌則用同樣地方法還擊,並且以十倍,百倍地方式還擊!
承受火鞭之痛的王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他的五官接近扭曲。
可惜的是,他並沒有那一日方誌的骨氣。
承受著火鞭的王藺,居然還寄望著方誌會寬恕他,時不時發出哀嚎般的求饒之語。
只是方誌恍若未聞,此時的方誌漫步走到了杜路的身旁。
江泰跪伏在杜路的一旁,他們兩個人聽到腳步聲落定在身旁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
杜路抬頭仰視著高高在上,漠視望著他的方誌,一時間囁嚅著嘴唇,他的神色流露出祈求之色,眼神甚是悲涼。
一旁的江泰仰視著方誌,跪在在地上,低著頭鼓起勇氣出言道:“方誌,冤有頭,債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利器穿破肉體的聲音。
冰冷泛著光澤的青銅古槍,洞穿了杜路的心房!
鮮血濺噴在江泰的身上,溫熱粘稠地鮮血,甚至撒濺到了江泰的臉上。
這一刻的江泰,瞳孔無神,身軀顫抖,讓他僵硬地努力抬起頭之後,方誌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將杜路的心房捅穿。
杜路不甘、痛苦,恐懼地望著胸口地傷勢。
方誌漠然地拔槍,又是噗哧一聲,鮮血隨之倒濺。
杜路想說什麼,但口中擠滿了鮮血,就像是那一日身受重傷猶如重屍的方誌,鮮血灌滿了口腔,他的瞳光逐漸消散,最終屍體咚地倒在了地上,幾番抽搐之後,再無了動靜。
“你說的很對,冤有頭,債有主。他追殺我,我殺他,很公平。”
方誌看向江泰的眼神時,多了一絲的溫和,戮性少去了很多。
“滄海宗將覆滅,還望前輩準備好退路,以你地元境的修為,在這北域,還是足以生存地下去的。”
江泰是方誌為數不多有著好感的人了。
滄海宗眾多強者裡,眼前的江泰雖然懦弱,僅敢對內宗弟子耀武揚威,以長老之姿。
但江泰鮮少欺辱他人,最重要地是人,此人至始至終對方誌並沒有殺意,甚至為他惋惜。
方誌不是嗜殺的野獸。
他只是償還往日的仇債,不是單純為了仇恨,而殺人。
方誌邁著步子,從江泰的身旁就此走去,江泰神色蒼涼,定在原地,像是傻了般,他的兩手緊張著抓著大腿,渾身顫悸。
待方誌離去之後,未對他動手之後,那纏繞在他心頭的死亡陰影,煙消雲散。
劫下獲生本是一件慶幸的事情,但江泰發現自己免遭劫難之後,眼中浮現了淚水,像是孩童,發出了痛哭地聲音。
也許這眼淚,也是慶幸地一種吧。
畢竟,能哭的出來,意味著人還活著。
死的人,只能令鮮血肉身融入大地,靈魂葬於九幽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