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根據林蕭上一世記憶,蔡家將在林蕭三十歲的時候沒落。
林蕭兩萬塊收進書包裡,解開腳踏車鎖,臨走時回頭看了眼金光閃閃的大宅,他已經算仁至義盡。
今天週末,林蕭沒有直接回家,把王中漢約到家附近的一家飯館,把安然原先借的一萬還給他。
王中漢沒有立刻收下,看著用報紙包著的錢蹙眉,“剛放出來,沒幾天攢夠了?你不會是賣器官吧?”
“正當途徑,你放心。”
“啊?”王中漢被嚇到,“誰給你的?那麼大手筆。”
“蔡奇。”
王中漢恍然大悟,他想起上次蔡奇讓林蕭做補**師的事,“兩小時賺一萬?他什麼時候這麼闊綽?”
“不是,是五分鐘賺了兩萬。”
“哇,怎麼做到的?”王中漢老爹曾經給過一家店他玩兒,別說賺錢,他不虧錢就不錯了,“果然是哥,你打工都比我幹賺得多。”
“不光是知識,蔡家未來會出現跟嚴重的資產爭奪,我給他提了個醒。”
如果蔡奇能夠被點醒,他挽回的可不止兩萬。
說起兩萬,王中漢忽然想起來,“上週我家請他家出席了一個飯局,我爸讓我給他包了兩萬的紅包。”
王中漢激動的站起身,“艹,這不就是左口袋進有口袋出。”橫豎都是他王中漢的錢,“怪不得給得那麼豪爽。”
送走王中漢已經是晚上。
一月的天氣還是很冷,安然並肩走在路上,安然穿得單薄,臉和手都被凍紅了。
“我去便利店買瓶熱牛奶。”
林蕭剛走了一步,安然後腳跟上,“我們一起去。”
暖洋洋的牛奶被塞到安然手裡,安然一隻手拿著牛奶,一隻手被林蕭塞到自己外套的口袋裡。
安然臉上泛起異樣的潮紅,故意岔開話題,“王家蔡家在夜城地位都差不多,怎麼養出來的孩子差這麼多?”
“這就是家風,王家從爺爺輩開始家風就很嚴謹了,蔡家只是暴發戶。”林蕭把手放進口袋裡,手背去碰安然的手。
還是冷,林蕭把圍巾摘下來,套在安然頸脖上,“所以以後你要努力教導孩子。”
他明白安然最近一反常態的原因,林蕭這麼說的。
女孩子安全感缺失的解決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多跟她談以後。
以後無論自己混得如何,你未來看藍圖裡一直有她。
南方的冬季又溼又冷,夜城剛下了雨,晚上七點的天空像深不見底的黑淵,路燈從後方射來,寒冷的風中,林蕭哈了一口氣,“安然,二模之後,我們去遊樂園吧。”
他記得安然最想去的地方是遊樂園。上次去的時候,他們撞到了王中漢,大家不歡而散,安然沒玩得盡興。
安然想再去一次,林蕭一直知道,只是因為她每次在電視上看到遊樂園廣告的時候,她的眼神都很興奮,只是因為經濟原因,他選擇性失明瞭。
“可是,”安然有些猶豫,“爸爸的開庭時間還沒確定。”
林蕭知道她的憂慮,“我們不能去探望,你隔三差五有空往律所跑也沒用,人家客戶不止叔叔一個。”
學生沒有錢,安然每次提大包小包自己做的小吃去律所,希望律師可以幫忙多留心安建國。
“而且那個律師是王中漢介紹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會好好照顧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