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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香,帶著露水的嫩潤,我吐出一口樹葉碴子,奶奶的,昨天太激動了,一個禮拜了飯也沒好好吃過,居然在關鍵時刻從樹上掉下來暈倒了。
丟人呀,我迅速起來辦正事兒,去要我的媳婦兒。
我從半柵欄的門上翻過去,乾淨利落的去敲門,開門的人是我心心念唸的媳婦兒。
“這位大叔你找誰呀?”我媳婦兒看著我懵懂的問道。
她這一問居然把我給問懵了,她救我兩次了,她居然問我是誰?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我又一次想確定?
她看了看我,抓了抓頭上的黑髮道:“你誰呀大叔?你好奇怪。”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了,腦袋就翁的一下炸開了,這個女人是我的媳婦兒,她是喜歡我才會救我的,她是喜歡我才會給我野果子吃的,我很確定這一點,我對著她自信的說道:“我十分愛你,你跟我走吧,我要你這一生一世都做我的媳婦兒,給我做飯,幫我洗衣,伺候我一輩子。”
我說“媽媽,救救我,快救我,我不要跟這個怪叔叔走……”
修葺整齊的房屋外,我用力拖拽著我心心念唸的媳婦,但是那女孩兒卻聲撕力竭地哭喊著,我沒由來的心裡一陣煩躁。
不想我正拖拽著我媳婦兒,屋內卻出來了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女子,她似乎是聽到了我媳婦兒的喊叫聲,她看見自己的女兒被我這個陌生男子拖拽著,她立即反應過來死命拉住她女兒,不讓我把她女兒帶走。
“這是怎麼回事?強搶孩子嗎?您是不是要錢,我有,您想要什麼,我就給您什麼?我們家雖然不是富裕人家但也有些積蓄,存款,玉器和黃金首飾我也有,您要什麼就拿什麼吧,千萬不要帶走我家阿喜,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綠衣女子對於突如其來的一幕雖然害怕,身體也抖動的不像樣子,但她為了自己的女兒努力和這個看起不知道比她魁梧多少倍的我周旋著。
我看著她這樣不知到怎麼回事心裡軟了下來,不過嘴上還是非常強硬道: “笑話,我邱老三會缺你這點兒錢,我勸你快放手,我不要錢財,我只要你女兒這一世都陪著我,我現在就要帶她去結婚,你是阻止不了的。”
我看綠衣女子一再糾纏,他忍著脾氣說道。
“不行,她是我的女兒,我不能讓她這麼早就嫁人,她還小,如果您實在看的起她的話,就等她長大,你們先從朋友做起,等她最起碼二十三四歲,到了結婚的年紀你再娶她也不遲……。”我看著綠衣女子苦苦請求著我。
我聽了綠衣女子的話也不拖拽我媳婦兒了,而是放開手思考著這句話的可靠性,我或許不應該這麼粗魯,畢竟在普通人類看來,我也是他們的女婿了,對待我媳婦兒的媽媽或許我應該和她好好說一下。
“嘟――嘟嘟――”
我正考慮著要怎麼和這個女人說我對她女兒的愛慕之意,不想我正想著,圍欄的院子裡突然開進來一輛小汽車,我看著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心裡感覺很不妙。
但是綠衣女子看到突然出現的小車我明顯感覺到她似乎鬆了口氣,她大聲喊道:“老公,快來,這人要強搶咱家阿喜,你不是跆拳道教練嗎?快打死這個混蛋。”女子一邊說一邊護住自己的女兒往屋裡跑去。
“是哪個王八蛋,竟然敢搶我女兒,你也不看看我是做什麼的……”壯漢聽見綠衣女子這麼說一股火氣頓時湧了上來,從後備箱拿出一跟棒球棍直向我打過來。
靠,他媽的,我看到這個情況徹底的怒了,我大喊道:“我還打算考慮一下給我老婆留個婆家,就你們這態度還是算了。”我看著壯漢撲了過來,搖了搖頭,絲毫不畏懼的拿出一直背在背上的大刀向壯漢砍去,壯漢一棒還沒打出去就血濺當場一命嗚呼歸了天。
殺死了這個魯莽的大漢後我還是不高興,不過屋裡的綠衣女人看到這一幕瞬間嚇傻了,她大喊著壯漢的名字跑了出來,但還沒跑到壯漢面前就被我拿起大刀一刀給解決了。
做完了這一切,我樂呵呵的回到屋子裡,抓起了已經被嚇成木頭人的女孩兒,把她抱在懷裡離開了。
自從我殺了喜兒的爸爸媽媽後我就帶著她來到了我和哥哥住著的村子裡,這個村子裡有我們隱居的異世人也有一些老弱病殘的普通人,其實也就相當於這個村子屬於我們異世人的,我一點也不擔心喜兒會跑掉,我用這些年坑蒙拐騙來的錢給我和喜兒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婚禮,讓她變成了我真正的媳婦兒。
喜兒她自從嫁給我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自己的父母,她對我很好,每日不僅做飯給我吃,還特別孝順哥哥嫂嫂,哥哥嫂嫂也為有這樣的弟媳而感到驕傲,他們不再說我沒有傳宗接代的事,他們接納了喜兒,但是有時候他們也會過來探我的口風,說她到底是為什麼才心甘情願的一直跟著我,呵呵,我哪能把我殺了她全家讓她無家可歸的事兒告訴哥哥嫂嫂,我就騙他們是我的真心感動了喜兒,對此喜兒只是笑卻不說話。
我在喜兒的笑容裡迷失了自我,我就沒有抹除她的記憶,我一直想著喜兒已經很喜歡我了,我不需要這麼做了,我也一直堅信著,直到喜兒五十歲的時候身體出現了不舒服,她老去的身體,她一直咳嗽,她蒼老的面容我無法接受,我是那麼喜歡她,為什麼她要老去,她要離開我,我接受不了,從喜兒臥床不起的時候我就想各種辦法想讓她好起來,可是我的內力對她一點用都不起,還加重了她的病情,在我最手足無措的時候稀裡糊塗的闖進了普通人類的黑市。
以往我最不喜歡這樣的地方,烏漆麻黑的在黑暗的地下,這些普通人在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錢,金錢,這些交易我以前還會為了我和阿喜的生活而熱衷去參與,可惜這些對於喜兒的生命來說都是廢紙。
我孤獨了,我絕望了,在黑暗的地方遊走了一圈,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我看到了那瓶鮮紅的,不屬於普通人類世界的東西,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鮮活紅亮的血液,直覺告訴我這個東西絕非凡品,終於,在我的威逼利誘這些人說出了這種血液是來自一個神秘人的血液,這個血液可以讓普通人有長生不老的能力。
我那時候聽到“長生不老”這四個字是不相信的,畢竟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連我都沒辦法長生不老,這些普通人類會有辦法,但是我思來想去也沒有辦法,想到喜兒還躺在床上等著我,我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稀裡糊塗的拿回了一瓶血液,我抱著試試看的心給阿喜喝下,沒想到神奇的事發生了,阿喜泛白的頭髮變成了黑髮,她老去的皺紋也沒有了。
我看到這些真的驚呆了,但是這不可能呀,這世上怎麼會有長生不老的藥,就連我們傳說中的第三層世界的仙人們都會隕落,這麼一點血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功效?
我每天都在觀察著阿喜的變化,在兩年後阿喜又恢復了白髮,她的皺紋又長了出來,我驚訝這樣的變化便去找賣給我血藥的那兩個人,這次這兩個人看起來比以往更硬氣了,後來我從多處打聽才發現這些人的頂頭上司都不簡單,無奈我們碧洛世家已經沒落了,我沒辦法去惹這些人,只能透過多方渠道去弄來錢買這些人手裡的藥。
後來我也明白了,這個藥沒有長生不老的功效,只是隔一段時間服下這種血藥可以讓人能暫時恢復不來的容顏,弄清楚了這些事我也不去深糾這些事,只要我的喜兒還陪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別的管它呢,這不關我的事。
後來我就每隔一段時間都去買藥回來,阿喜也在血藥的支援下一直陪著我。
只是我沒想到因為我的自私卻害了我,更害了喜兒,這些都是我快要魂歸故里的時候一個女孩兒告訴我的,只是在那個我真正明白“自私”這個詞時我已經因為自己犯的罪惡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我這搶來的“一世歡喜”終究只是我一廂情願,也罷,也罷,自己做的孽,又怨的了誰,只是希望下一輩子,喜兒可以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我這比普通人類多三輩子的生命終究是什麼沒得到,白活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