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名踩證的同事過來對著我們幾個說:“小美分析的對,整個插座與插銷的電源線被人做過手腳了,漏電時的電流足夠把人電昏。有人在電壓輸出上做了手腳。”
我聽了後,想了想,對著隊長說:“頭兒,現在二兒子也死了,遺產繼承人裡就只有小兒子一個人了,還有一個就是不知道在哪的私生子。那麼,我想我應該徹底調查這個小兒子了。”
隊長還沒說話,小蘇便大呼小叫地說:“你們看,死者手臂上也有個紋身,一個洲字,前兩名死者的手臂上也有,分別是海、溪。這一家子真怪。”
隊長聽完了小蘇的話,瞪了小蘇一眼說:“那就你倆把這個小兒子杜川帶回警局審著。”
“隊、隊長,杜振山的小兒子死、死了。”同我和小蘇一起負責監視杜家別墅的一名警員結結巴巴的跑過來對著隊長說。
聽完他的話我才想到,我們當時都在關注杜洲的死,根本沒注意到杜川在哪。隊長聽完後立刻帶著我們趕去了杜川的房間……
“死者是中毒死亡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和前兩名死者一樣,都是同一種老鼠藥毒死的。在死者桌子上的紅酒杯找到了藥物殘留,還有一瓶紅酒內有大量老鼠藥的成份。”小蘇知道了情況後,立刻向隊長做著彙報。
我聽了後覺得不可思議,遺產的繼承人全部死亡,難道不是為了爭奪遺產?隊長下令讓人封鎖了現場,可是除了二兒子不是中毒死的之外,其餘人都是被下毒殺死的。這種投毒,一定是早就投好了的,只等著死者們一個個的被毒殺就可以了,到底兇手是誰呢?由於大兒媳和三兒媳當時並不在別墅內,別墅是隻有兩名死者與杜振山十五歲的長孫。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這個少年,而此時我卻不得不懷疑他了……
我立刻帶著小蘇去往杜振山孫子的房間……
很快,我們在杜振山孫子的房間內搜出了大量的老鼠藥。根據杜振山孫子交代是張律師對他說因為私生子下落不明,只要除掉了遺囑裡的繼承人,那麼杜振山所有的遺產將會由他這個長孫繼承……
聽完了之後我沉默,這個少年竟然心性如此殘忍!
但剛將少年帶走後,我便立刻對著隊長說到:“張律師也有問題!”
我說完後和小蘇立刻去往了張律師的家中,張律師開門後,有點發懵地問到:“兩位警官,有什麼事麼?”
我看著他說到:“教唆他人犯罪是要負法律責任,你不會不知道吧?”
張律師揉了揉眼睛說:“什麼教唆他人犯罪?”
“你就是杜振山的私生子。”我邊說邊將他的睡衣袖子擼起,他的手臂上紋了個江的字。
我這時對著張律師說:“杜江才是你的真名吧,你和杜振山一直都知道彼此的關係。只是他不能給你名分而已,如今他去世了,在遺囑裡提到你。但你貪圖財產,竟然教唆一個少年去殺人,而等所有人都死光後,你會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現,順理成章的繼承他全部的遺產。”
張律師笑了笑說:“沒錯,宣讀遺囑時我是張律師,繼承遺產時,我就是私生子杜江。這麼些年,我為了老不死的鞍前馬後,可他到死了也才就給我留了一丁點的遺產,我恨他。這些財產都應該是我的,而那些所謂他的子女,死了活該。”
我和小蘇見他已經承認了,便把這位張律師一併帶回警局。回警局的路上,我想到了一句古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